他们想在王莽的问责下脱身,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反了。
只要他们反了,王莽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他们才如此有恃无恐的胡作非为。”
鱼父听完了鱼禾一席话,郑重的点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他们八成是要反。你急匆匆的派遣巴山出去作什么?难道是想趁机兵进扬州?”
鱼禾摇摇头道:“我倒是想趁机咬扬州一口,但有点不合时宜。我们以微弱之势,一次性吞了交州和半个荆州,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若是贪心不足再入扬州,很有可能造成根基不稳。
所以还是小心一些好。
而且扬州各大尹初叛,必然会互相捅刀子,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好处。
我们这个时候要是兵进扬州,很有可能让他们凝成一股绳。
这对我们征讨扬州并无益处。
我们最好就是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互相攻伐、看着他们被朝廷征讨。
等到他们之间杀出一个结果,等到他们手里的兵马被朝廷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出兵,那个时候打扬州就会轻送很多。”
鱼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疑问道:“那你派巴山出去作什么?”
鱼禾沉声道:“他们要反叛,首先要除掉的就是扬州牧马余。马余病入膏肓,他的生死我不在乎,但是马援赶去扬州看望马余了。马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就要痛失一将。
我手底下能用的将校太少,一个也折损不起。”
鱼父皱起眉头,“你既然不愿意出兵,那想救马援,就只能让吕嵩领着四海镖行的人去救马援。如此以来,扬州四海镖行的人恐怕要折损大半。
为了一个马援,将大半个四海镖行的人搭进去,值得吗?”
鱼禾毫不犹豫的道:“当然值得,别说是扬州大半个四海镖行的人,就是扬州所有四海镖行的人全搭进去,那也值得。”
鱼父没见识过马援的能耐,不知道马援有多厉害,听鱼禾这么说,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营救马援的任务很快就传达吕嵩耳中,吕嵩率领着四海镖行的人过豫章郡,入庐江郡,准备借着庐江郡入九江郡。
才到庐江郡,扬州几个郡大尹就反了。
跟几个郡大尹同谋的绣衣执法,第一时间让留在九江郡的人手向马余的州牧府发起袭击。
绣衣执法们原以为,几百个人手,就足以拿下早已被架空的马余,却没料到马援就在马余府上。
在绣衣执法派遣的人抵达马余府邸的时候,马援率领着州牧府上的一干侍卫,以及一众私属,给了一群人一个迎头痛击。
当场杀了两百,生擒了八十多人,还有一百多人见情况不妙,给跑了。
马援在击溃了绣衣执法的人手以后,没敢继续在九江郡多留,而是带着身患重病的马余,一头扎进了徐州。
在这件事上,马援的思维很清晰。
从九江郡到荆州、交州等任何鱼禾辖下的地方,路途都十分遥远,还需要穿越扬州的一部分郡县,可以说是相当危险。
从九江郡到徐州,路途就很短暂,而且不需要穿越扬州的其他郡县,可以说很安全。
入了徐州,扬州的几个郡大尹也不好冒着跟徐州牧厮杀一场的风险,去追杀马氏兄弟。
马援明显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带着马余一头扎进了徐州。
马援倒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可吕嵩一行救援人员,却陷入到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