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奋,他杀定了!
骑兵彻底绷不住了,他哀嚎一声,大喊道:“主公!主公!王奋将军是不得已才失利的。此事罪在亡眠和王虎,不在王奋将军!”
鱼禾冷哼,“肯说了?!但我不想听了!”
鱼禾瞪向鱼蒙,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着人去交趾,给我将王奋等人的脑袋带回来!”
鱼蒙苦着脸准备应一句。
骑兵匍匐着扑向鱼禾,一边扑,一边大叫,“主公,是亡眠将军不甘心避开哀牢国锋芒,私底下找上了王虎将军。
两位将军私底下合谋,让哀牢的兵马私底下通过南越,赶到了哀牢联军后方,准备给哀牢联军一个痛击。
但此事被南越人发现了。
南越人和哀牢人合谋,将两位将军后路斩断,将他们堵在了南越和哀牢的西境,合力绞杀。
王奋将军是为了救他们,才被迫率军出击。
最终虽然救出了他们,但兄弟们死伤惨重。
王奋将军也身中毒箭,倒在了营帐里。
王奋将军无罪,也没有辜负主公的厚爱,还请主公放过王奋将军!”
骑兵说完这话,一个劲的给鱼禾叩首。
鱼禾听完骑兵一席话,气的直咬牙。
“亡眠就是个蠢货!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这点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能以逸待劳的事情,为何要蛮干?!
就这点能耐,他有什么资格称句町国领兵第一人,又有什么资格称将军!
王奋更蠢,拿了亡承一副将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种事情也敢让你瞒着我?!”
骑兵只是一个劲的叩头,不敢搭话。
鱼禾恼怒的冲骑兵喊,“够了,我汉家人的膝盖骨没那么软!”
骑兵没有起身,依旧叩首,同时口中还叫着,“请主公饶恕王奋将军!”
鱼禾恶狠狠瞪了骑兵一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这话,鱼禾又看着鱼蒙道:“你带上大夫,去一趟交趾,帮王奋看看,别让他死了。等他回来了,我再收拾他。你告诉杨音和谢禄,让二人暂时控制战事,必要的时候让占人出战,让杨音和谢禄务必将敌人挡在交趾之外!”
鱼蒙郑重的道:“喏!”
骑兵听到这话,大喜,一个劲的替王奋谢鱼禾不杀之恩。
鱼禾没有再搭理这个软骨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派人去徐州,告诉马援,我没时间再等他了。
我会派人乘大船去徐州迎他。”
不到万不得已,鱼禾是真不愿意打扰马援,但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王奋身中毒箭,能不能好,能不能继续率军厮杀,谁没说不准。
亡眠、王虎难堪大任,蒙庄难以独当一面。
杨音和谢禄还没有足够的领兵经验,冒然给他们一支大军,他们未必应付得来。
所以他必须让马援出面主持大局。
历史上,南越人就是马援干翻的,南越的征氏姊妹,也是马援斩杀的。
说起来,征氏姊妹跟占氏姊妹属于同宗同族,同属占人。
只不过在赵氏南越一分为二的时候,占人的部族也跟着一分为二。
阴丽华在鱼禾一席话说完以后,迟疑着道:“调遣马援,是不是有些不妥?马援如今正在照顾其兄,其兄在马援照顾下,有所好转。
若是马援离开以后,其兄的病情出现反复,因此……出了什么意外。
你就成了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