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笑道:“我听四海镖行的人说,哀牢第二大王似乎向庄王和句町王递了降书,请求称臣,愿意纳贡。
庄王和句町王似乎正在赶往南平亭的路上,准备当面和你商议此事。”
鱼禾一脸感慨,“你的消息怎么比我还灵通啊?”
阴丽华轻笑道:“此事尚未证实,所以四海镖行的人不敢明着告知于你,只能私底下跟我说了一声,让我跟你通个气。”
鱼禾沉吟着道:“他们敢私底下报上了,此事八成就可能是真的。之所以没明言,应该是庄王和句町王并没有透露消息给他们,他们没有拿到确凿的实据,所以不敢妄言。
说起来哀牢的第二大王,倒是有点眼光。
可惜,他不是哀牢第一大王。
不然我们想拿下哀牢国,说不定没那么容易。”
能在南越亡国在即,向益州郡和句町国称臣,那就说明对方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也知道随后迎接哀牢国的命运。
庄顷和亡承目前还没流露出觊觎南越和哀牢国土的目的。
所以他以为庄顷和亡承只是在依照百夷们固有的惯例,在征服哀牢,逼迫哀牢称臣,他只要率先低头,就能保住自己的领地、钱财。
可惜啊,他不是哀牢国第一王。
若是哀牢国第一王,掌控的权力更大一些,或许会看的更明白。
到时候鱼禾征讨起哀牢国,也会麻烦一些。
阴丽华听到鱼禾的话,深以为然的点头,“他若是哀牢国第一王,我们征讨南越的时候,他一定会说服哀牢国其他王,一起出兵驰援南越,为我们造成麻烦。
可惜,他不是哀牢国第一王,无法说服哀牢国其他王一起驰援南越,也没办法将其他王召集在一起,对付我们。”
鱼禾点着头道:“南越和哀牢的战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了马援,具体怎么料理南越和哀牢,就看马援的了。我不会多问,也不会多管,我只看结果。
庄顷和亡承此次联觉而来,应该是为了哀牢和南越的利益。
此前我向庄、亡两位少母承诺,不会从南越和哀牢分出任何利益。
庄顷和亡承应该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此事。”
“仅此而已?”
阴丽华疑问。
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庄顷和亡承完全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吧?
鱼禾笑道:“当然还有瓜分南越,已经顺利的从我手中拿走南越的事情。南越疆域不大,且有好有坏。两个人当然都希望拿到最好的地方。
由他们两个去争,永远也争不出结果。
所以只能请我出面帮忙决断。
毕竟,他们的子孙以后能不能坐稳那一块地方,是我说了算。
所以我给他们分的,他们才能拿稳。”
阴丽华一脸若有所思。
鱼禾手下能人众多,如今已经能稳稳的压他们一头了,以后只会压的他们更狠。
他们的子孙能不能占稳南越的地盘,确实是鱼禾说了算。
鱼禾能轻而易举的打下南越一次,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南越数十次。
虽说鱼禾此次动用的马援这位悍将,但鱼禾手底下大批的精兵强将其实并没有参战。
仅有东山军一支兵马,几个郡刚刚组建的郡卫,以及一群被骗到战场上的蛮夷。
鱼禾要是全力出击,能将南越按在地上反复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