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赶忙起身,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忙道:“两位,小女子何德何能……”
漕中叔和漕少游父子对视了一眼,齐齐笑道:“应该的……”
可不是应该的嘛。
鱼父带着一大群弓手,浩浩荡荡的跑到野外去猎雁,鱼禾和阴丽华那点事,南平亭的人全知道了。
漕中叔和漕少游父子身在南平亭,如何不知道?
猎雁是提亲和娶亲用的。
而且只有正妻才有这个待遇。
其他的如夫人、妾室,想都别想。
也就是说,阴丽华嫁给鱼禾,必然是正妻。
鱼禾的准正妻,那就不能当成寻常同僚看待了。
必须礼敬。
阴丽华面对笑容灿烂的漕氏父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鱼禾见阴丽华手足无措,缓缓开口帮阴丽华解围,“行了,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说一说你们的来意。”
漕中叔和漕少游听到鱼禾这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漕中叔跪坐在地上,拱着手,正色道:“主公,臣此次前来,是为了长沙郡和武陵郡所要的粮食。”
鱼禾疑惑道:“长沙郡和武陵郡的粮食出问题了?”
漕中叔忙道:“那倒不是,只是长沙郡和武陵郡所需的粮食巨增,阴长史将此事交给了我们四海镖行运送,可如今粮食需求太大了,犍为郡、益州郡两郡的三成存粮,已经运送到了长沙郡和武陵郡。
剩下的粮食,要从交州运送。
我们手里的人手根本不够。”
鱼禾愣了一下,皱眉道:“犍为郡和益州郡三成的存粮,已经足够二十万人吃两载了。怎么会不够呢?
而且在调用犍为郡和益州郡两郡的存粮之前,我还让荆州四郡也拿出了刚刚储存的一部分存粮。
所有的存粮加起来,足够三十万人吃两载了,怎么还要从交州运粮?”
虽说交州如今已经变成了鱼禾的大粮仓,可鱼禾还是让各地都建造了粮仓,各地官田,以及从百姓手里收的粮食,除了发放官吏俸禄,以及上缴的一部分外,大部分都存储在了各地的粮仓。
目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益州郡和犍为郡已经安定了数载了,数载内风调雨顺,产了不少粮食。
如今两郡的粮仓有一大半被存满了,足可以应付任何天灾**。
荆州四郡才刚刚平定了一载有余。
百姓们刚从兵灾、天灾中缓过劲。
还没存多少粮食。
可即便如此,六个郡拿出的粮食,也足以应对南阳郡和南郡的流民才对啊?
怎么会不够呢?
漕中叔苦着脸道:“回主公的话,不知道谁将咱们会收拢流民,并且给流民分房子分地的事情传出去了。
如今不仅南阳郡和南郡受了灾的百姓往长沙郡和武陵郡跑。
就连豫州、扬州的百姓,也拖家带口的往长沙郡和武陵郡跑。
因为大部分都是从江北跑过来的,所以依照您的吩咐,都被看安置在临近江边的两个县。
如今两县接纳的丁口已经突破了八万,每日还在以上万人的速度增长。
依照手底下的兄弟们打听到的消息,以及两郡太守和都尉的推断,两县的丁口很有可能会达到百万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