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父为何如此紧张?
那是因为庄乔入平夷城的当日,跟鱼父弄出的动静有点大,以至于县衙内的人都听见了。
这事,鱼父私底下拿到同龄人当中去说,那就是吹嘘的资本。
但是被儿子捅到妻子那儿去,那就是祸。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鱼娘倒也不敢拿他怎样。
但支持儿子欺负欺负他,还是可以的。
有鱼娘给鱼禾撑腰,鱼禾欺负他,那就不怕孝道又亏。
鱼禾这个臭小子如今正惦记着他呢。
这个臭小子下手还贼黑。
落到这个臭小子手里,他就别想活了。
知道鱼蒙和鱼敖那两个家伙为什么很久没出现了吗?
鱼蒙是躲在外面不敢回来,鱼敖是躺在床上下不来。
鱼禾这臭小子要是照着鱼蒙和鱼敖的待遇,给他来一套,那他就凉了。
巴山也是个憨儿,人家父子两个斗气,他就不应该掺和的。
可他听到了正堂内的呼喊,愣是从门口伸进一颗脑袋,憨头憨脑的问,“那俺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鱼父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道:“不许说!”
巴山挠了挠头,犹豫犹豫再犹豫,嘀咕道:“您能做主吗?”
鱼父的脸瞬间变得更黑了,他冲着巴山咆哮道:“这荆州四郡,我做不了主。但是鱼氏,还是我说了算!!”
巴山缩了缩脑袋,小声哔哔,“可您之前说了,俺已经不是鱼氏的仆人了。俺现在是主公的人……”
巴山的小声哔哔,传到鱼父而耳中,就成了大声嚷嚷。
鱼父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不好跟巴山一个憨儿计较,只能吹胡子瞪眼的冲鱼禾怒吼,“瞧瞧你教的好家臣!!”
鱼禾故作愕然的道:“他和相魁,不是您和阿翁调教的吗?”
鱼父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愤怒的指了指鱼禾,甩起袖子,气咻咻的离开了正堂。
鱼禾在鱼父走后,一脸玩味。
老鱼头啊老鱼头,你以为你拿婚事拿捏我,我就治不了你了?
你在平夷城干出的糗事,我吃一辈子!
“主公,俺还要不要去后宅见夫人啊?”
巴山盯着鱼禾疑问。
鱼禾瞥了巴山一眼,淡淡的道:“出去,到门口站好!”
巴山挠了挠头,‘哦’了一声,乖乖的去站在门口,再也不提去后宅打小报告的事情。
对于巴山这种憨憨,你就不能跟他说太多。
因为你说再多,也架不住他一憨。
往后几日。
鱼禾过的很凄苦。
因为调戏了阴丽华一番,以至于阴丽华好些天没露脸。
然后治下大大小小的琐事,四海镖行和四海货铺的各种琐事,全部堆到了他身上。
以至于他连歇息一下的空闲都没有。
每天一睁眼,就开始处理各种琐事,一直处理到晚上,才能处理完。
甚至大半夜睡着了,还有人跑过来敲门,说有要事禀报。
鱼禾被折腾的夜不能寝,食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