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鱼禾同意他们筹备新军,他们做了不少准备。
其中一条就是尽可能的压缩了筹备新军所需的钱粮,以及新军兵马的人数,减少花费。
鱼禾笑着道:“你倒是坦率,不藏着掖着,我很欣慰。”
铫期坦诚的道:“在主公面前,臣不敢有半分隐瞒。”
鱼禾点了点头,道:“你和冯异的想法不错。但你二人有点小逊我了。我正在征讨四方的时候,手下的兵马不仅要精,而且还要多。
我之所以将作战的兵马控制在七八万以内,不是因为再多的话我养不起。
而是因为手底下没有多少将帅之才。
所以我即便将兵马扩充到了十万、二十万,又能如何?
你也是懂兵之人,你应该明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道理。
无良将,就无良军。
将士们上了战场,也只能当作披甲持刃的乱民用,根本算不上什么强军。
这样的兵马碰上了强敌,不是死就是降。
我待将士们和百姓们都不错,他们中间六七成人可能会跟强敌以死相拼。
所以我盲目的将兵马的数量扩张上去,跟让他们去送死没区别。
都是娘生的,他们能活,我为什么要送他们去死?
我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大业不择手段的人吗?
还是说我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在乎别人性命的人?”
铫期听到鱼禾这一席话,双眼贼亮,就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他急忙道:“主公自然不是那种为达目的就不在乎别人性命的人。
相反,主公很在乎百姓们的性命,也很在乎将士们的性命。
主公虽然不领兵,却将兵将看了个通透啊。
臣佩服。”
鱼禾摇头一笑,道:“什么叫将兵将看了个通透?要是真的将兵将看一个通透,我早就率军去杀敌了,又何必在这南平亭一窝就是两载。
我啊,虽有谋略,却没有领兵作战的那个才能。
所以嘛,我就在后面给你们搞一搞钱粮,搞一搞军备,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踏踏实实的在外征战。”
铫期一脸敬佩的道:“正是因为有主公帮将士们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主公麾下的将士们才会奋勇杀敌,且无望而不利。”
这是一句实话,而且还是大实话。
古往今来,将士在外撕杀,缺军备、缺钱粮,那是常有的事情。
即便是那些千古一帝麾下的兵马在外撕杀,依然会碰到这种情况。
所以,鱼禾能帮将士们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算是很了不起了。
鱼禾瞥了铫期一眼,“吹捧的话就无需多说了,我不喜欢听人吹捧。你和冯异所请之事,我同意了。”
铫期先是一愣,随后一脸狂喜,“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鱼禾抬手,制止了铫期道谢,道:“不过嘛,你们别那么小家子气。既然你们二人觉得你们能领兵,又敢问我要兵。
那就应该胆子大一点。
不到五千人够做什么?
要筹备新军,就依照两万人的规模来。
待到你们招募好新军,一应钱粮,一文也不会短缺。
军名嘛,就以寿山为号,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