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其品行、学问,我会做一定的考校。”
简而言之,就是先搞个殿试,先试试水。
若是无人反对的话,再找个由头将州试、郡试、县试搬出来。
等到推行到县试的环节,就能全面推行科举制度了。
之所以没有一口气全部抛出来,就是因为他刚打了群臣一个巴掌,总得给一个甜枣才行。
至于这个甜枣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只有他知道。
冯英愕然的盯着鱼禾。
鱼禾这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刚才还在替鱼禾担心,现在完全不担心了。
只要鱼禾没有完全堵死官员们族中子弟出仕的路子,那官员们还不至于背叛鱼禾。
虽说官爵无法通过继承和福荫所得,也无法一出仕途就坐上高官。
但只要家中子弟能出仕,他们自己提携一下,找同僚互相提携一下,照样能混到高官侯爵的地步。
他们可以借此世代富贵下去。
就是家中那些纨绔子弟,以后想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怕是没机会了。
但谁会在乎这个?
谁家没有三妻四妾,谁家不是子嗣成群?
一群子嗣当中,总会有一个出挑的。
只要不是太差,有长辈扶持,肯定能混出头。
到时候辐照一下弟妹就可以了。
就算自己的子嗣全部不成器,兄弟的子嗣难道也全部不成器?
就算自己和兄弟的子嗣全部不成器,下一代难道也全部不成器?
只要三代里有一个成器的,只要三代里能扶持起一个,宗族的富贵就绝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冒着被鱼禾追杀的风险,跑去跟别人混?
谁会放弃鱼禾这个前途光明的主公,跑去跟那些吃了今天没明天的义军首领混?
“有问题?”
鱼禾见冯英愕然的盯着自己,久久不说话,笑着问道。
冯英回神,一脸感慨的道:“主公果真是算无遗策啊。”
鱼禾失笑道:“我算什么算无遗策。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他们,他们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他们。即便是现在对他们有所亏欠,以后也会找机会补回来。”
冯英感叹道:“既然如此,臣也就放心了。这个相国,臣也能坐安稳了。”
鱼禾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照你话里的意思,我要是没有后手,你就要拒了我给你的相国?”
冯英坦诚道:“臣已经上了年纪了,经不起风浪了……”
鱼禾好笑的道:“就是看你经不起风浪了,所以才将你调到我身边,让你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冯英举起酒杯,向鱼禾一敬,乐呵呵的道:“那臣就谢过主公体恤了。”
鱼禾也举起了酒杯,对冯英遥遥一敬。
冯英喝完了酒,也了却了心事,也就没有在鱼禾身边多留。
告罪了一声,去找其他人喝酒了。
冯英走后,再也没人找鱼禾一起饮酒,鱼禾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自斟自饮起来。
饮宴持续了足足三日。
三日后,一殿的文武才离开。
不过文武们并没有离开石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