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阴丽华也笑着端起了酒爵。
待到阴丽华放下酒爵的时候,就看到了鱼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阴丽华一愣,刚要开口。
就听鱼禾道:“这次来真的咯……”
阴丽华愕然,“什么?”
鱼禾没有言语,一个虎扑。
……
……
一夜无话,次日,鱼大王罢朝了。
一众在议政大殿内等着鱼大王上朝的文武,等了一早上也没等到人影。
后宫里盛装打扮,等着鱼大王和阴丽华奉茶的鱼父和鱼娘也没等到人影。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鱼父等不下去了,在后宫里怒气冲冲的喝斥,“荒唐!简直是荒唐之极!”
鱼娘倒是不在意,反而笑呵呵的道:“年轻人嘛,一朝尝到了肉味,贪吃一些也很寻常嘛。”
若是在一些狗血剧内,这种成婚第一日不给公婆奉茶,坏了规矩的事情,铁定会成为新娘子的错,也会成为婆婆为新娘子立规矩的一个借口。
可惜,在鱼娘这里,不会变成这样。
她了解阴丽华,知道阴丽华不是那种荒唐到不知礼数的闺女。
所以造成这种局面的,必然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宝贝儿子犯了错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
鱼父可没有原谅儿子的打算,他正在给儿子找茬呢。
他听到鱼娘的话,怒斥道:“那也不能不知礼数,不知朝政。若是传扬出去,别人还当我鱼氏的人不知礼数。当我鱼氏的人没有家教。”
鱼娘瞥了鱼父一眼,淡淡的道:“禾儿就算再不知礼数,娶妻也知道知会我一声。那像是某些人,纳了两位如夫人,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鱼父听到这话,更气了,他咆哮道:“这都是那个逆子硬塞给我的。”
鱼娘不屑的道:“你不动心,禾儿能把人塞到你怀里?你不动心,町儿和奘儿怎么来的?那种事情,禾儿可没办法强逼你吧?”
“你!”
鱼父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你强词夺理!!”
鱼娘哼哼道:“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心知肚明。”
鱼父气的想骂人。
但又没办法开口。
骂鱼禾,鱼娘肯定出声袒护。
骂鱼娘,他骂不过。
鱼娘瞥了鱼父一眼,鄙夷道:“自己不正,就不要想着去教育别人。我要是你,我就省省力气,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等过个一年两载,我就能抱上孙儿了。”
鱼父听到这话一愣。
鱼娘继续道:“贪色也好,荒谬也罢,那比得上你鱼氏嫡支开枝散叶重要。孰轻孰重你都拎不清楚……”
鱼娘的理由很强大,鱼父竟然无言以对。
而被鱼娘和鱼父冠以贪色、荒谬等头衔的鱼大王,此刻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塌上。
阴丽华坐在床边,一边给他喂水,一边偷笑。
鱼大王之所以会旷了早朝,错过给父母请安,全是因为昨晚一扑所致。
那一扑,扑过头了,一下子扑到了床底下,闪了腰了,下不了床了。
也没脸出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