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的车架也从大道尽头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待到车架停稳。
冯英率先高呼,“恭迎主公!”
群臣们跟着附和。
百姓们高呼,“恭敬周王殿下!”
巴山挑开了车帘,鱼禾着一身黑色祭服,带着王冕,出现在了车辕上。
鱼禾面带笑意,抚手道:“不必多礼……”
群臣和百姓们纷纷起身,瞻仰起了他们的王。
鱼禾在所有人注视下,下了车架,但却并没有走向大庙,而是折身走到了百姓面前。
百姓们见到鱼禾走向他们,激动的无以复加,队伍逐渐有些混乱。
巴山果断挡在了鱼禾面前,害怕有人行刺。
鱼禾拽开了巴山,喝斥了一句,“你做什么?”
巴山委屈的道:“保您周全!”
鱼禾瞪着眼,喝道:“在场的皆是我的臣民,只要我不负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伤我?”
此话一出,百姓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些长者甚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冯英等人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番,皆看到了对方眼中充满了震撼。
就这一句话,鱼禾足以将江水以南所有的人心收入囊中。
即便是鱼禾北伐失利,江水以南的百姓也会让鱼禾稳居江南霸主之位。
冯英等人见鱼禾扶着一位长者,询问近两年田间的营收,日子过的好坏,便立马赶上前,跟鱼禾一起关心起了百姓的生活。
半个时辰后,在百姓们热泪盈眶的呐喊声中,鱼禾带着群臣入了大庙。
的亏这个时代没有山呼万岁的说法。
不然百姓们铁定会高呼周王万岁万万岁。
鱼禾入了大庙,先祭拜了先贤、祖宗,然后率领群臣立于祭台下,静静等候。
待到天边彻底亮起,孔放着侯服,戴侯冠,佩侯缨,在礼部属官的引领下,奉着黄绢,走大庙正中的大道,出现在了祭坛前。
在孔放身边,还跟着两个着王服、戴王冕的小子,一个捧着一个匣子,一个捧着一个盒子。
群臣们见此,用眼睛快速的交流了起来。
有人隐隐猜倒了一些什么,神情震撼。
耿况惊的直瞪眼。
“不会吧?!”
“不会吧?!!”
杨音听到耿况在低声惊语,急的抓耳挠腮,“耿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耿况倒吸着凉气,嘴里一个劲的念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杨音更急了。
眼看着冯英、马况、马员、耿况四个人都知道了,就自己不知道,他肯定急。
别人都猜倒的事情,他却猜不到,那是不是说他的智慧比别人低?
那他能忍?
但他并不知道,此事其实跟智慧无关。
冯英四人之所以能猜倒,是因为他们在王莽手底下当过重臣,了解一些王莽的做事风格,也了解一些重大场合,一些人拿的某些东西的含义。
比如,孔放身边那两个头戴王冕的小子。
能让他们捧上祭坛的东西,少的可怜。
孔放带着两个头戴王冕的小子走到鱼禾身边,躬身向鱼禾一礼。
鱼禾侧身避开了孔放的礼。
因为孔放手里拿着的黄绢非同凡响。
孔放在鱼禾避开了自己的礼仪以后,也没有客气,带着两个头戴王冕的小子上了祭坛第一阶。
孔放高举自己手里的黄绢,朗声喊道:“跪!”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