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不等于县一级的城池,基本上不设防,可以长驱直入了。
阴崇见吕嵩似乎惊到了,小声的解释道:“我们派遣到徐州的兄弟,实力皆不弱。在赤眉动荡的时候,皆凭借着本事,混了个一官半职。
再加上陛下将出售给赤眉的粮草交给了四海货铺,而四海货铺只认我们兄弟。
所以啊,各县不得不让我们的兄弟把守一座城门,确认四海货铺的粮食可以在徐州境内畅通无阻。”
吕嵩惊奇的道:“樊崇就没有怀疑?”
四海货铺身上有明显的鱼禾痕迹,鱼禾的人亲近樊崇麾下一群人,肯定会引起樊崇怀疑的啊。
樊崇要是不怀疑,那樊崇就是个傻子。
阴崇似乎看出了吕嵩的心思,哭笑不得的道:“樊崇也没办法怀疑,因为我们的兄弟并没有跟四海货铺的人直接接触。
都是樊崇自己的错。
樊崇手底下的人手良莠不齐,樊崇为了确保他身边的兵马拥有一定的战斗力,也为了确保他身边的兵马足够忠诚,他将他手底下所有良善之辈,已经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全部调集到了身边。
剩下的人就被他分派到了各地守城。
这些人大多是作奸犯科之人,偷坟掘墓的更是多不胜数。
虽说四海货铺有陛下庇佑,但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些。
所以四海货铺的货物在徐州各地通行,他们不是上下其手,就是吃拿卡要,更有甚者,直接动手劫掠。
我们的兄弟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樊崇果断将治下县一级的各个城池的防务,交给了我们兄弟一些。”
吕嵩听完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倒不是理解不了阴崇的话,他能理解,而且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樊崇手底下的人,良莠不齐。
樊崇手底下人才有限,樊崇自己的能力也有限,没办法改变这个现状。
所以他只能将所有对他忠心,且还算不错的人收拢在自己身边,确保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应对一切的麻烦。
守城的重任,自然就交给了那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家伙。
而这些家伙守着城池,守着要道。
四海货铺运送粮食等物,就必须经过他们。
他们将四海货铺运送的粮食等物吞了个干净,其中恐怕还有樊崇从四海货铺采购的军粮和军备。
樊崇又不能一刀宰了他们,只能从他们中间挑选一些还不算太坏的人去把守各个城池的一道城门,确认四海货铺给他的军粮和军备能运送到他手里。
如此一来,鱼禾派遣过来的那些兄弟,自然就脱颖而出了。
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
是敌人将他们推了上去。
樊崇自己挑选任命的人,他也不会有太大怀疑。
吕嵩之所以无话可说,是因为他发觉,同为造反势力,同为义军,樊崇的差距跟鱼禾太大了。
在吏治、农桑、教化、商业等各个方面,鱼禾都全方位碾压了樊崇。
“如此说来,我们的兵马至少可以确保在县一级的城池前长驱直入?”
吕嵩沉默了许久以后,突然开口。
阴崇正色道:“不仅如此,江都和沿海的一个郡,也在我们掌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