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丘一下子就瞪起了眼。
鱼禾猜倒了他的心思,这是在威胁他。
杨丘心里是又愤怒,又感动。
愤怒的是,鱼禾既然猜倒了他要英勇就义,为何还要阻止他?!
甚至不惜威胁他。
感动的是,鱼禾既然这么在乎他的生死。
甚至不惜威胁他。
就……很矛盾。
“嘭!”
吕嵩在杨丘瞪眼的时候,一拍面前的案几,冷声道:“你对陛下的话不满?”
杨丘意识到自己僭越了,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吕嵩瞪着杨丘冷哼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
吕嵩派人过江去传令,告诉了马援江北的详情。
马援看完吕嵩派人送的书信以后,那是目瞪口呆。
“怎么了?怎么了?”
马员见马援神情不对,询问着凑上前。
守在营帐门口的马严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猛瞧。
马援将信递给了马员,示意马员自己看。
马员看完以后,也呆了。
马严忍不住问道:“三叔、四叔,到底发生了何事?”
马员毫不客气的瞪了马严一眼,喝斥道:“营中无父子,叫将军。还有,你一个执戟郎,就应该做好你的本分,而不是四处探听军中机密。”
马严苦着脸,退出了营帐。
马援有些无语的看着马员道:“他还是个孩子,别对他那么严厉。”
马员不屑的撇撇嘴。
怪我咯,他老子不唆使马况拿捏我,我会拿捏他?!
你没被吊在树上,你根本理解不了那种耻辱!
马援见马员不答话,就感叹道:“说起来陛下在徐州的布局,真让人叹为观止。我原以为我们征讨徐州,要耗费一些时日,如今看来,有三个月我们就能拿下徐州。”
马员脸色一正,“不可掉以轻心。陛下派遣的人虽说已经暗中掌控了一部分徐州的城池,但徐州情形复杂。
樊崇在徐州只管肆虐,不管治理。
以至于徐州许多百姓为了活命,被迫成了反贼。
樊崇虽然率领了一部分心腹去了长安。
但是留在徐州的反贼依然不少。
我们有陛下派遣到徐州的人相助,打徐州倒是容易,但是守徐州却难。”
马援沉吟着点点头。
赤眉将徐州折腾的盗贼遍布,这些盗贼或许不能阻挡马援进军徐州,但是在马援拿下了徐州以后,却能四处出击,四处偷袭,给马援造成极大的障碍。
“我去攻城,兄长去讨贼如何?”
马援提议。
马员一个劲的翻白眼,“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捉贼的命?”
马援果断摇头,这话可不能认,认了就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