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鱼禾是什么意思?就给了樊王一个什么公?他是看不起樊王,还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对!我们数万兄弟,难道还不值一个王!”
“就是就是,若非我们主动相让,他根本进不了长安城!如今他如此苛待樊王,苛待我们,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待樊王回来,就让樊王去跟他理论!他必须给樊王封王,也得给我们兄弟封侯封官!”
“还得赏赐大批金银和美女!”
“……”
理论?!
我特么不敢啊!
没见识到鱼禾对麾下将士的统御力的时候,我还敢跟鱼禾搬一搬手腕,见识到了以后,我不敢啊。
人家真正入驻长安的,都没你们傲,没你们狂。
领着你们去对付人家,光是心性上就败的一塌糊涂,更别提其他的了。
樊崇耳听着麾下从众肆无忌惮的高喊喝着鱼禾的名字,在胡说八道,很不得掐死他们。
依照鱼禾的吩咐,镇守长安城的可是马援。
一个帮鱼禾打下近三州多疆域的男人。
一个一锤子下去能将人砸成肉饼的男人。
据说他麾下的将士跟他一样猛,皆是以一当十的悍卒。
现在手无寸铁的赤眉,恐怕还不够人家一勺烩的。
樊崇急匆匆穿过了辕门前的空地,闯进了中军大帐,怒喝了一声,“都给老子闭嘴!陛下的名讳是你们能提的?”
一众坐在矮几上,靠在樊崇坐塌上,喝酒吃肉的赤眉将校,听到樊崇的话,齐齐一愣。
有人当即惊叫道:“樊王,您不会怕了鱼禾了吧?您才见了鱼禾一面啊?”
有人跟着附和,“鱼禾就是一个小白面,也能吓到您?”
有人酸溜溜的道:“樊王若是真怕了鱼禾那个小白面,尽管明言,兄弟们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了。”
“对对对!樊王尽管明言!”
樊崇瞬间没脾气了。
他是个讲义气、好面子的人,最受不得激。
赤眉诸将一激,没心思再训斥他们了,只想先找回面子。
“咳咳……”
樊崇故作轻松的干咳了两句,不咸不淡的道:“胡说八道!我岂会怕了周皇!我只是觉得兄弟们如今寄人篱下,周遭又耳目众多,还是不要大声宣扬为好,以免被鱼禾拿了把柄,对我们动粗。”
“啪!”
有人当即拍桌而起,高喊道:“动粗?!他敢!他难道忘了,长安城是我们让给他的,不是他自己夺来的!”
“对!我们兄弟也不是泥捏的!他要敢跟我们动粗,我们就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
提到动粗,赤眉诸将一下子群情激昂。
樊崇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可我们现在没有刀兵啊!”
此话一出,赤眉诸将瞬间冷静了不少。
没有刀兵,跟全副武装的周军作对,那就是找虐。
他们虽然狂妄,但也知道周军能从江水以南打到这里,还是有点实力的。
没有刀兵的他们,根本不是周军的对手。
“要我说,樊王当初就不应该让兄弟们放下刀兵!”
“对!兄弟们有刀兵在手,岂会怕了他鱼禾!没了刀兵,只能任人鱼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