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丰气势汹汹的差人到北宫去叫鱼禾来请罪。
鱼丰特地交代了去北宫的人,要慢慢走,不着急。
其他的鱼丰并没有多言。
鱼丰也是聪明人。
相魁此次之所以会引来弹劾,其实是他的锅。
鱼禾和相魁都是在给他擦屁股。
他在见到相魁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鱼禾派遣相魁到明光宫求救的目的。
于是乎立马差人去找鱼禾。
他派遣去的人找不找得到鱼禾不重要,重要的是戏得做足。
鱼禾要斩‘救命恩人’相魁,相魁跑到明光宫去求救,太上皇要请家法收拾鱼禾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了阴丽华派遣出去的宫娥,传遍了长安城。
消息传到耿府的时候,耿况正在盯着即将要出征的耿弇操练亲卒。
耿况虽说是大周的御史,可人家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相反,耿况的箭术非常了得,有百步穿杨之能。
耿况为了让耿弇变得更强,亲自下场给耿弇传授更加高超的箭术。
结果刚拿到了弓,就得知了太上皇要请家法收拾鱼禾的消息。
其原因就是他弹劾了相魁,鱼禾要宰了相魁。
耿况吓的丢下了弓,也丢下了等着他传授高超箭术的儿子,穿上了官服,骑了一匹马,就往宫里窜。
一路窜到了北宫,刚好撞见太上皇宫里的人在向鱼禾传达太上皇的旨意。
阴丽华正帮鱼禾整理仪容。
耿况二话不说,就入了大殿,沉声道:“臣耿况,查探不明,错上了弹劾相侯的奏疏,恳请陛下降罪!”
鱼禾整理好了仪容,阴沉着脸,盯着耿况,沉声道:“相魁不顾侯仪,在长安城公然开赌,敛财巨万,又掀起不正之风,长安城内外人尽皆知,怎么会有错?
你的奏疏上罗列的人证物证皆齐,又怎么可能是错上了弹劾他的奏疏?”
耿况赶忙道:“臣刚刚发觉,此事另有别情,臣还在查明当中。此事是臣之过错,还望陛下饶恕相侯,定臣之罪。”
鱼禾皱起了眉头,“你是御史,有闻风奏事之权,所以此事即便是另有别情,朕也不怪你。但相魁参与到此事当中,乃是不争的事实,朕必须惩处。”
耿况急了,忙道:“此事有可能跟相侯无关。”
“嗯?!”
鱼禾面色一冷,“耿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开赌之事若是跟相魁无关,那就是你无故攀咬相魁,虽说你有闻风奏事之权,但也不能无端攀咬一位国侯,你是要守重处的!”
耿况苦着脸,咬着牙,道:“臣甘愿受罚!”
鱼禾往耿况身边走了两步,质问道:“此事跟相魁无关?”
耿况点着头,道:“应该是贼人冒充了相侯之名!”
为了不让鱼禾砍了相魁,为了不让太上皇胖揍鱼禾,耿况只能昧着良心为相魁开拓了。
鱼禾冷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算计朕身边的人?!”
耿况摇头道:“臣尚未探出贼人姓名!”
鱼禾冷哼一声,“小小贼子,居然敢算计朕身边的人,当真是大胆。此事你无需再过问了,朕会差麒麟殿去查。
查出来以后,朕要将其碎尸万断。”
说完这话,鱼禾看向耿况道:“至于你,念在你初犯,朕可以宽恕你一次,罚你一年俸禄,你可有异议?”
耿况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郑重的道:“臣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