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娘们不要的废物,本将军凭什么收留你们?凭白得罪人屠第二!”
段无施站在城墙之上,光着膀子,身上刀痕剑伤,不计其数,手里提着烈酒,痛饮不停,丝毫不在乎辽东黑甲的禁酒令。
可是他附近的辽东边军,目不侧视,根本不敢直视此人,即便被此人目光扫过,也变得拘谨万分。
阿史那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递出白兰王的头颅,声泪俱下的说道:“白兰王倒行逆施,违抗人王,罪不容诛,罪臣已经诛杀白兰王,还请大人收留我等。”
“从此以后,我盘羊部落唯大人马首是瞻,只求大人赐给我盘羊部落一块立足之地。”
段无施看着阿史那木,开怀大笑,指着阿史那木说道:“这等精湛的表演,你不去做戏子,可惜了啊!”
收住笑容,段无施冷冷的说道:“这种杀主献忠的方式我见的多了,无非就是杀死白兰王,展现你的忠诚,而后向帝国投降,以此为功劳,换取帝国的厚待而已,等到时机成熟,在举起白兰王旗,复兴东胡。”
“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阿史那木心头冰凉,段无施所说和他所想所为一般无二。
“将军明鉴啊,我等是真心归附将军,愿为将军走狗,只求将军救我等一命。”
“看来王离杀的太狠,是你怕了啊!”
段无施乐呵呵的说道:“不愧是王贲的种,大气啊!”
就在两人说话之见,只见选出尘土飞扬,而后雁门铁骑飞奔而来,盘羊部落的人顿时慌了神,有人已经彻底绝望,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死亡的来临。
段无施看着来势汹汹的雁门骑兵,不悦的说道:“刚才还夸王离这狗东西,现在居然怎么不上道,老子谈判还没结束,他就来杀人,这他妈是分明不给我面子。”
“将军,王离是侯爷结义兄弟,你这么说,被侯爷知道,恐怕就不让你喝酒了。”
“滚,别拿嬴玄吓唬我,我是被人吓大的吗?”
段无施一脚踢飞身边的偏将,偏将落地之后,在地上熟练的打个滚,跑到一边,就不在靠近段无施,显然这种事情已经身体已经习惯了。
“来人,集结一万黑甲,随我出城,见见王离这位人屠第二。”
段无施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将空坛丢在地上,一抹嘴,说道:“也让他知道,这辽东杀人的事情,他说了不算!”
阿史那木绝望之际,突然见辽东城楼洞开,以为段无施要收留他们,正欲进城,只见一万黑甲自城中掠出,在东胡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冲了一条道路,许多盘羊部落的人猝不及防,就被撞伤撞死。
黑甲远去,城门缓缓关闭,阿史那木敢怒不敢言,只能安抚盘羊部落,最终在城门前让开一条道路。
道路两侧,盘羊部落全部跪倒在地,等待命运对他们的审判。
“报,将军,辽东黑甲出关,在向我军靠近!”
“确定是辽东黑甲吗?”邢泉面色一变,郑重的问道。
“小人亲眼所见,骑兵配备辽东黑甲制式装备,领头的是易阳君段无施。”探子飞速的回答说道。
“三军止步!”
不等王离说话,邢泉大手一挥,雁门骑兵应声而止,严阵以待。
“邢将军,这是何意?”王离不解的问道。
“你在辽东城下杀人,就是拔段无施的虎须,老虎不满意,自然要表示表示。”邢泉解释说道。
“他敢对帝国大军出手不成?”王离冷冷笑道。
“不但敢,还能在你头上扣一顶谋反的帽子,杀了你,段无施还能想你父亲邀功。”
王离愣了半天,问道:“这也行?”
“辽东无道义,铁骑即正义!”
邢泉凝重的说道:“辽东从来都不是一个道理的地方,嬴玄不讲道理,他手下的人也不讲道理,只看拳头大不大。”
“盘羊部落,恐怕有东西让段无施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