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他们已有了防备。”
众人与觉法作别,再次致谢不提。
却说萧云长候在原处,见最先回来的却是萧衍一行,不禁面色大变。
好在他脸色本来就是赭赤,在夜色下难查有何变化。
萧衍见席叔受伤,忙上前查看,然后便转头向萧云长细问究竟。
萧云长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感觉席阐文握住他的手一紧,似是示意他噤声。
此事终究只能靠席阐文解围,
他休息了这许多时间,体力略微回复,虽然声音仍然虚弱,吐字却还算清晰,
于是便将被黑衣人截击掉队之事仔细形容了一番,
对于自己受伤之事,只是浅浅带过。
萧衍知他心性,并没有过多怀疑。
但萧云长自是知晓,席叔并没有将自己欲在背后对萧衍出手,却被后者拼命掩住的真相和盘托出。
今日行刺不成,恐怕日后齐王的人也不会再信任自己。
而席叔却和他有约在先,此时又留足活路,看来自己想不站在萧衍这条船上,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南齐在这一夜的行动中不但暴露了衔枚军的底牌,更是失去萧云长一将。
当年萧赤斧下辖长江以北自雍州到南郡,齐国兵马的调度之权,
萧云长继承虎符,其代表的势力堪称一方巨擘。
齐王今日失之,预埋他日失国之祸!
南朝烽烟,竟然又在不经意间系于嵩山。
这个又字,当然承自当日萧齐代宋之变,
十八年前,那时嵩山,正酝酿着一场杀局。
他日总总,才种下眼下这场因果循环……
此时夜近三更,可是小龙王,暅之,采亭,色可四人都还没有睡,
各踞方桌一壁,面带忧色,对视无语,显然是在等待庆云平安的消息。
俄顷风拂窗影,乱了烛红,一人推门而入,正主终于现身。
霎时间四人有笑有骂,一片大哗,方才物种的压抑和死寂终于散去。
四人的问题如连珠炮一般无论巨细,
庆云也无法连贯的将整件事情讲完,
但是有关衔枚惊怖,觉法神威,萧衍遇伏,席叔重伤,
这些要点他自然是被逼得反复分说了数遍。
小龙王听罢,目光森寒,发出一声冷哼,
“这些南朝密谍,此刻多半就混在太室山那批商旅中。
他们又想来我大魏的国土闹事,还偏偏挑在这个当口,
看来是真地需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二弟五弟,明日随我走趟太室!
对了,那个齐国姓萧的朋友,如果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叫上。
他们定能指认出不少危险人物。”
“嗯,大哥说的有理。
明日早上我再为三弟施一次针,然后就要麻烦四妹和殷姑娘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