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道?
奴家名莫愁,出自梁国郡,嫁予刘氏郎,生子唤阿侯……
莫愁姐姐每天都要在刘师兄耳边念叨好几遍,
说不准刘师兄早就能听见了呢?”
殷色可的小嘴一张,那就是一串珠玉乱撞,
无论她说的是对是错,就凭这等语速节奏,道理也似是随之长了三分。
“也有,这个可能吧……”
相对殷色可的底气十足,暅之的总结语仿佛就没什么分量了。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三弟这是卧床太久,血脉不畅,忽然强行剧烈运动造成的晕厥。
等会儿他醒过来,我们可以慢慢问。”
“什么?”
“三哥醒啦?”
房中顿时是一片雀跃。
“那莫愁姑娘到底去哪儿了?
看这里的样子,似乎也是经历了一番剧斗,
不会是,有人将她掳走了吧?”
还是瓠采亭最先恢复了清醒,关心起了小姐妹的安危。
庆云挠着头说道,
“不应该吧,劫走莫愁姑娘,有什么意义吗?”
“说不定是那些镇上的登徒子呐?
或者是想抢她浸猪笼的那些死变态?”
殷色可马上就跟着补了两刀。
几人沉吟半晌,都不敢作答,还是暅之忽然想起了什么,
“先看看三弟手中攥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能窥出端倪。”
四人拉过刘赢右手,握中是块金灿灿的腰牌。
庆云想扳开刘赢的手指,后者虽无意识,但五指却是紧紧扣在一起如钢铸一般,动不得丝毫。
庆云与暅之轮番尝试,均是无果,只能静等刘赢醒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刘赢的身体忽然如遭雷击般抽搐了几下,上身蓦然弹起,大叫道,
“莫愁!莫走!”
这一句喊得是分外清晰,众人均听了个真切。
不过眼下得重点自然不是问莫愁出走的前因后果,而是围拢来仔细查看刘赢是否已完全恢复了神智。
好在上天垂怜,喊出这一句话后,那刘赢的双目也猛然睁开。
似乎因为昏迷得太久,他环视一圈,仍然有些发怔,
“我,我这是在哪里?
莫愁,莫愁姑娘可已追回?”
“追回?”
几道诧异的声音同时想起。
刘赢略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始向众人讲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近几日已经渐有意识,尤其是对莫愁姑娘反复讲述的那段故事记忆最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