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渥本是一脸期待,听得苏轼之语,面色一沉,又道:“不知何处还需要努力?”
苏轼抬手指着文章说道:“刑之道,在于疑,何为疑?其实就在于公平公正,以念人善为准,不以人恶为准。”
甘奇闻言随口接了一语:“人之初,性本善。刑疑付轻,要以人性本善为出发点。”
这一句很简单,来自小孩子读的《三字经》,只是《三字经》在北宋朝还未成书,甚至到南宋朝都未成书,得到南宋后期,才真正成书。
苏轼听得甘奇六个字,点头答道:“对,就是这个道理,人之初,性本善。”
吴承渥听得一愣一愣,躬身一拜:“还请二位先生教导,刑疑付轻与人性本善的关系到底该如何分说?”
苏轼闻言一愣,看了看甘奇。
甘奇也是眉头一皱,答道:“那你就不要写什么人性本善了,就写宁可放过一千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吴承渥又是一拜:“还请甘先生教导,这般该如何去写?”
苏轼与甘奇两人对视而摇头,甘奇又说一语:“你先自己写,写了再说。”
吴承渥恭敬一礼,点头去写,抓耳挠腮。
甘奇与苏轼,又开始咿咿呀呀哼唱了起来,时不时还击掌相庆,说着“这般好、那般好”的话语。
吴承渥晚间回家,连忙去给自己的夫人汇报工作。把今日在甘奇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通。
赵大姐闻言浅笑:“呵呵……甘奇终于不演猴戏了?”
吴承渥深以为然,点头答道:“还是夫人高明,今日就听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便知这位甘先生才华满腹。可还不止这些呢,那个苏轼与甘先生两人对坐商谈,佳句频出。听得我在一旁连写文章的心思都没有了。”
赵大姐闻言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唉……甘奇这般用心良苦,只不过就是不想与我赵家结亲,夫君,你说我们老赵家的女儿,当真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吴承渥闻言,连忙义愤填膺说道:“如夫人这般女子,世间哪里寻得到?又岂是一般人家姑娘可比?我能娶得夫人,那是上辈子修的福气。”
赵大姐一听,眉飞色舞,却又有怒:“对啊,我老赵家的姑娘,哪个不说好?他甘奇这是不识好人心,岂有此理。”
吴承渥听得自己老婆好像要生气了,连忙打个圆场:“夫人,甘先生兴许只是不知小妹的好处,如甘先生这般大才之人,娶妻自然是有要求的,想的是一个知书达理、也有满腹才华的姑娘家。”
赵大姐闻言,又道:“这不是巧了吗?我家小妹就是知书达理、才华满腹,赔他甘奇岂不是正好?”
吴承渥想了想,答道:“小妹诸般的好,奈何甘先生不知,错过了好姻缘。”
赵大姐听得这一语,想了想,问道:“那如何教他知晓小妹的好呢?”
“这个……这个……当真有些难。”吴承渥答道。
赵大姐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