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一字一顿的问到,这一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嬉笑,凯文感觉到喉咙的疼痛,他艰难的点了点头,他有些羞愧,因为他害怕了。
“很好!”
赛伯一松手,年轻人摔倒在地面上,赛伯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没有了子弹的M16扔在他身上,那沉重的重量砸的凯文手臂生疼,然后他就听到赛伯说,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这种恐惧的感觉,那是弱者才有的感觉,你会害怕,因为你就是个弱者!你会被你的恐惧击溃,当子弹飞向你的时候,你甚至不敢睁开眼睛,拜托,哪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你注意到我枪口的跳动,你就会知道,我避开了你的身体!”
“子弹一旦飞出枪口就毫无威慑力了,只要你不愚蠢的挡在它面前,你就不会有哪怕一点点危险!看看你,你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赛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不服气的凯文,他摊开双手,很无辜的说,
“是的,没准你会说,你TM手里拿着枪,让我怎么反抗?”
“但你别忘了,凯文!”
他蹲下来,将地面上的手雷捡起来,在手中抛了抛,戏虐的说,
“难道你手里没有反击的武器吗?面对一个打算干掉你的人,你完全可以在我开枪的瞬间,拉开拉环和我同归于尽,但你没有这么做,你怕了!你害怕自己会死!”
“你看,你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敢说你能为埃德复仇?那两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你做好杀与被杀的觉悟了吗?”
赛伯耸了耸肩,伸手将那绿色的手雷塞进呆滞的凯文手里,
“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我可以理解你,毕竟你身上背负着两条性命,在埃德死的时候,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你得带着他那份一起更好的活下去,所以,孩子,我建议你现在就买张船票离开哥谭,这里就要成为战场了,以你现在的状态,你会死的很惨。”
“我可不是在吓唬你哦~别以为你杀了几个人就能成为复仇者了,坦白说,这场游戏,你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他伸出手指,轻佻的在凯文头顶上敲了一下,尽管他现在的身体最多就是24岁的状态,但他的灵魂早已经不是这个年纪应有的了,在黑暗里走过了那么多岁月,他早就学会了一整套摧毁心防的方法。
是的,他很需要一个助手,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一个人祈求某一样东西的时候,才是最诚挚的,随便给的反而会被不看重,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没办法改变的东西。
所以他得先摧毁这个年轻人的所有认知,然后再把自己曾经接受的那一套灌输给他,让他变成一把真正好用的武器,以武器的身份活下去,很黑暗的想法,但两个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很完美,不是吗?
“回去吧,找个好地方过一辈子,哥谭不适合你。”
说完,赛伯拍了拍手,站起身,朝着车库之外走去,今晚布鲁斯那边有场晚会,他绝对不想参加,但他不得不去,阿尔弗雷德送来请柬的意思很明确的,他们在接纳他,而且这场晚会很可能会讨论一些具体的事情。
比如将这件事告诉给更多应该知道它的人,来联合大部分力量,一起对抗来袭的影武者军团,但究竟有几个人会相信,赛伯完全持悲观态度,越有钱的人越聪明,但是在大部分时候,这种聪明会以“怀疑”的形式显示出来。
除非亲眼看到杀戮和毁灭,否则大部分人是不会相信有一群和他们毫无关系的疯子,会因为他们的“堕落”而来消灭他们,所有人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所以这种威胁本身就和笑话一样。
但偏偏,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以信仰作为存活根本的人,当信仰和现实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不惜牺牲自己和对手的一切,来维持自我的信仰,这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赛伯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向前走,他非常惬意和轻松,越是大战降临,越要调节好心态,如果在心态上都输了,这仗就不用打了。
一步,两步,三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