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的问到,背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不,这只是命运重新开始的第一步,让我们看看,今天你运气如何…”
“叮”
一枚银币飞上天空,然后稳稳的落在了那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背上,完好的人像,下一刻,那枪口离开了赛伯的后脑,他转过身,看到了久违的哈维.登特,在墨西哥让人闻风丧胆的双面人。
他穿着一件古怪的衣服,西装的样式,但一般白,一半黑,就像是他那张恐怖的脸一样,一边如英俊帅气的人间天使,另一边则像是恐怖的地狱魔鬼。
一个真正将生命演绎成了一场名为“矛盾”的戏剧的家伙。
“好久不见,我的兄弟。”
赛伯张开双手,想要给哈维一个拥抱,后者则后退了一步,又弹了一次硬币,然后一脸平静的绕开赛伯的身体,无视了他热情的拥抱,施施然坐在了飞机的座位上,赛伯耸了耸肩,顺手将木盒子扔在一边,坐在了哈维的对面。
哈维看着他,认真的说,
“我听说你在这鬼地方找解决你问题的方法,找到了吗?”
“不,很遗憾,没有。”
赛伯顺手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掰开盖子,给嘴里灌了一口,“我只剩下18个月的生命了,在那之后,或者在那之前,我会死,死的很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普通人面对哈维.登特会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但赛伯不会,他很清楚,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要比99%的普通人活的更纯粹,也更值得信任,前提是,你和他玩硬币游戏的时候能一直赢下去。
赛伯的优势就在于,就算他输了,他也不会死,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关系古怪的朋友。
面对赛伯的问题,哈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旁边的口袋里取出一副精致的塔罗牌,以娴熟的手法逆时针转动了一圈,递到了赛伯面前,后者随手拿出一张,还给了哈维,他那完好的如情人般的眼睛,以及那恐怖如魔鬼般的眼睛同时盯着赛伯,
“不,你不会死!”
他将牌面转过来,那是一位骑在白马上的蓝盔骑士,“正位死神…”
赛伯的眉头挑了挑,玩味的说,
“这难道不意味着我死神将至吗?”
哈维瞥了他一眼,顺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雪茄盒,很快,醇香的烟雾就笼罩了整个机舱。
“没脑子就该多读书,赛伯先生,你的无知让我感觉到惊讶…正位死神,阿卡纳最神秘的牌面之一,置之死地而后生,穿过地狱才会更伟大,不得不说,你运气不错,我给自己占卜可从来没抽到过这张卡。”
“哦哦哦”
赛伯揉了揉额角,“也就是说,现在得用运气来决定我的生死了?”
“不!是命运!”
哈维将塔罗牌装起,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我们都是命运的信徒,我笃信命运的力量,而你…你真的会试图反抗它吗?”
“命运就是个biao子!从来不肯露出哪怕一丝丝温柔,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抽它一巴掌,让它跪在地上向我忏悔…在我看来,笃信命运的人都是疯子!就比如你!”
赛伯充满恶意的哼了一声,他的目光转向舷窗外的天空,那云层之上,是无尽的星空,他将最后一口酒一口气喝干,抹了抹嘴,将目光放在了哈维身上,他看着那如一条界线完美分开的脸,轻声说,
“但即便是面对这样糟糕的命运,我依然从没忘记过我给你的承诺,哈维.登特,我找到恢复你身体的方法了,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