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饶河山,足足拥有三个先天高手坐镇,可谓称霸一方的河沟寨被张家灭了。
一切就发生在旦夕之间,让得知此事的众多清河镇百姓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那不动金钟邬保阳的名号,在这小小的清河镇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是个人都清楚这个不动金钟的名号,来的有多么恐怖。
可是,就这么一尊强大到不可匹敌的,凶恶到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没了?
消息如同飓风一般飞速的传遍整个清河镇,更是有消息称,这一战,张家院子里,走出了十二个先天高手!
清河镇镇守宅。
岁已过半百的镇守在院中愁眉苦脸的来回踱步,眉宇间尽是忧色。
“刘总兵还没回来?”
“回老爷,下面兵丁说从昨天出门到现在,一直没见踪影。”
院子门口守着的下人恭恭敬敬的抱拳回礼,镇守手臂抬了抬,终是放下。
一个下人从院子外面匆匆走来,站在院子门口拱手一拜:“老爷,镇中张家的人来了,说是有事要和您商量。”
“哦?张家的人……”
镇守眉头一皱,脑中快速思索种种可能,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整了整衣衫,向前厅行去。
“镇守大人,布衣张安此次叨扰您了!”
刚刚走到前厅,就看到一行数个身影,厅中还放着一个箱子,当中的是个穿着长衫,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见到镇守当先一拜,抢声先道。
“快请起,快请起,我不过一小小镇守,也没什么要事,镇中百姓谁想见也就见了,称不得叨扰,就是不知这位兄弟此行是为何事?”
镇守笑容可掬的快步上前将其扶起,跟着笑呵呵的询问,言语举止颇为和蔼亲切。
“是这样的,久闻河沟寨之匪类为祸乡里,是为清河百姓心中一大害也,然其仗着些许武力,藏于山林之中竟苟活至今,我张家为除这清河一害,前番尽出家中儿郎,连同镇中豪杰一起,冲上山去,几番厮杀,虽死伤惨重,但也好坏将那山中山匪剿灭,山寨亦已捣毁,算是不负众望,为镇上百姓除去一大害。还望镇守大人知悉。”
“然,虽是除去了山匪,却也是擅作主张,造了不少杀孽,心中惶恐,吾张家子弟连同参与的各个豪杰俱都提名一册,特来向镇守请罪!”
自称张安的张家人神色诚挚坚定的向镇守一番讲明缘由,又一番主动请罪,随后献出名册一张,镇守大人眉头一皱,哦了一声,接过纸张一看,排头的尽是姓张的。
“噢,对了,听人说,好像昨日镇上总兵刘碧天也带着几个随从游玩之际遇到我等,也一同上山剿匪,然大意之下竟是被山匪杀害,其尸体也被我带了过来,还望镇守大人收敛一二。”
见镇守接过纸张,张安忽的又对厅外一指,镇守这才注意到厅外停放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掀开当先的白布,露出了刘碧天满是不甘的脑袋。
“吓!”
镇守一惊,练练后退几步,张安连忙上前将白布盖上:“人死面目难免狰狞,惊着镇守大人了。”
“哎,刘总兵上任以来始终兢兢业业,谁成想竟死在了匪寇手中,可悲可叹。”
镇守皱着眉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张安连忙拱了拱手:“似刘总兵这般兵人,身死于剿匪途中,倒也算是死得其所,还望镇守大人不要太过挂怀伤感,以免伤了身子。”
“吾心中知晓,只是共事多年,心中难免悲伤呀。”
镇守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随后砖头看向张安,继续开口:“张家子弟主动站出,联络镇上豪杰剿灭我清河镇一害,此为大好事一桩,乃是值得表扬一事。”
“虽擅作主张,造了杀人之罪,但山匪之类死不足惜,如何算得上罪,不仅无罪,我看还要广出告示,嘉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