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星宗一众的据点只有五处,金瑞岛以及周边的四座一级岛屿。
两宗交战数十年,自然将对方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皎月号全力启动,以接近元丹修士的速度踏浪低飞,并刻意绕路,在那四座岛屿分别停歇了片刻。
于是,每经过一座岛屿,便有两、三名碎星门的筑基长老率领十几名练气弟子悄悄登岛,与驻守的逆星宗修士展开厮杀。
剩下的人则马不停蹄地冲着金瑞岛杀去,毕竟那里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之地。
远处,一道弧形且模糊的黑影轮廓引入眼帘,包厢里的四名元丹也坐不住了,纷纷御光飞出,屹立在船头。
“时隔几十载,此岛已物是人非。”
聚起幻真目神通朝前方一看,陈平不禁摇头道。
那座指引航标的五色灯塔犹在,却不见当年百舟竞渡的繁华景象。
偌大的渡口冷冷清清,徘徊着稀稀落落的几名准备下海寻宝的修士,岸边热情的本地向导也不知所踪。
修士战争对环境的负面影响超乎想象。
原本,金瑞岛拥有方圆万里内唯一一座上了品级的坊市,每年都能吸引大量的外来修士入城做买卖。
但随着碎星门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众修宁愿去更远的岛屿,也要避开战火连天的金瑞岛,以免被殃及池鱼。
没有修士交换有无,金瑞坊市逐渐落败,不复往昔。
倘若碎星门能再围住此岛三、五十年,逆星宗大概率会不攻自破,当然,前提是金照恒的修为停滞不变。
“陈老弟似乎在金瑞城修炼过?”
观陈平有感而发,樊益桥心中一动,笑眯眯的道。
“嗯,当时陈某还是一名练气小修。”
陈平撤回目光,淡淡的道。
“陈老弟怎么不来我碎星门修炼,可惜了,樊某没有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捻着一缕白须,樊益桥故作遗憾的道。
他此刻的心态不讲如同游山玩水,但亦是无比轻松的。
金照恒那厮,陈平完全可以独自解决,再有他三人协助,逆星宗难不成还有翻盘的余地?
陈平嘴角一扯,无视了他的废话。
碎星门距离海昌足足十万多里,他那会才是练气七层,恐怕还未行至半途,路上就喂了海鱼。
樊益桥自讨没趣,讪讪的闭嘴不言了。
“宫阁主可是也生出了一些特别的感触啊?”
陈平神念一转,话中带着调笑意味的冲宫灵珊传音道。
“平哥说什么呢。”
闻言,宫灵珊微微一呆,旋即脸色泛红的撇过身子。
“嘿嘿。”
陈平干笑几声后,也不继续取乐她了。
当年,他第一次听讲宫灵珊这个名字,还得源于向导毕丹亭说出的一个八卦。
摘星阁的宫阁主,和求仙盟的炼丹大师慕容易交情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