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危险,不要招惹他。”
看着离去的琴酒,贝尔摩德轻贴着忱幸的臂膀,“当然,如果他针对你,你就跟我说。”
“好。”忱幸点点头,下意识朝旁边挪了挪。
贝尔摩德看他一眼,一把揽住他的胳膊,“怎么,这么怕我?”
“也不是...”忱幸睫毛忽闪,好看的眼睛里有些不好意思。
他像是完美继承了母亲的演技,大男孩的羞怯,自然而然。
贝尔摩德静静看他半晌,忽而展颜,只是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杀气?”忱幸本是半眯着眼睛,余光忽然掠向身侧,一道身影走近。
黑色的作战长裤和同色的冲锋衣,微微压低的棒球帽沿,像是石头一样冷硬的面孔,墨镜下的目光从一开始便落在土方忱幸的身上,不是对他好奇,而是因为贝尔摩德所表现出的亲近动作。
“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德唤了声。
“你来了。”卡尔瓦多斯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神里,隐藏着深深的迷恋。
忱幸微微歪了歪头。
“卡尔瓦多斯的枪械水平很高,我想让你跟他学习。”贝尔摩德说道。
其实组织里最厉害的杀手当然是琴酒,集射击、格斗、侦察、推理、驾驶于一身,卡尔瓦多斯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最多就是会玩的枪多一点。
但显然,以琴酒的性格,肯定不会来教导一个新手,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搞钱或者清理组织内的老鼠。
忱幸闻言,并未拒绝,“那就麻烦了。”
他自负精通剑术,可对老师施展的剑气和剑意始终不得而入,或许真如智真大师所说,是需要机缘和悟性的。
而他对土方家族虽然感情不深,但那晚也听到了密集的枪声,刀剑逞凶的时代终究没落了,现在是热武器的时代。
土方忱幸不是迂腐的人,跟着智真大师修行的这些年,听对方讲了不少‘大道理’,通过一部小小的手机就能知晓外界不少事,他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也永不缺少敬畏。
所以有机会学枪,他当然不会拒绝。
贝尔摩德笑了笑,看向卡尔瓦多斯,“你可要好好教哦。”
“我会的。”卡尔瓦多斯压下心中的嫉妒和不快。
……
门口。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贝尔摩德说道。
“好。”忱幸点头。
贝尔摩德看他一眼,忽然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不要总这么闷嘛,多笑一笑。”
忱幸小脸一垮。
贝尔摩德眸光潋滟,笑得更开心了。
送走贝尔摩德之后,忱幸便跟着卡尔瓦多斯重新回到了‘厂房’里。
地下,灯光明亮,枪击打靶声、对练的呼喝声、捶击沙袋的闷响,充斥耳畔。
卡尔瓦多斯看似是个沉默的人,但忱幸能看出对方对自己的不喜,甚至还有敌意。
忱幸知道原因,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角落的擂台,卡尔瓦多斯爬上去,没说话,只是俯视着忱幸,帽檐下的目光很是挑衅。
忱幸也安静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卡尔瓦多斯有些恼火:难道是戴着墨镜,所以这小子看不出自己的意思?站那看什么,等着吃午饭吗?
不过转念一想,听说这家伙以前是住在寺庙里的,大概脑子有些迟钝脱节。
所以,他冷声道:“在教你射击之前,先试试你的身体协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