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师兄弟纵饮狂欢,以王七郎喝的最欢快,也喝得最多。
王七郎将一个酒坛子枕在脑后,睡得摇摇晃晃,却怎么也不见从酒坛子上掉下来。
梦中。
他见到自己一把剑败尽天下敌,群仙束手,俯首称臣。
众修声称愿意给自己做牛做马,随同自己修行,只求传下一招半式仙术。
但是自己却大声呵斥,天下修士不过一群庸庸碌碌之辈,怎配跟随自己。
正当王大仙人冷眼在云端之上俯视天下的时候,突然一道道呼喊声传入耳畔。
“七郎?”
“七郎!”
张鹤松师兄推醒了王七郎。
他醉眼惺忪的看着张鹤松:“何人敢直呼本仙人名讳?”
等到看清楚张鹤松样貌,才醒了一丝酒意:“原来是张师兄啊!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张鹤松蹲着看着王七郎:“七郎师弟,我今日就要下山去了。”
“特意前来向你告别。”
王七郎一听便明白了,他伸出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师兄笑着说道。
“山上呆不住了,要回姜城了。”
张鹤松点了点头:“是啊,姜城的道观这么多时日空着,总不能没有人去打理。”
“多亏了师弟,上一次我才能逃过一劫。”
“也是因为师弟,我才能这么快又回姜城。”
他说到这里,突然说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陈长老说了,从今日起,咱们长生观封闭了一甲子的山门要开了。”
“七郎你喝醉了,可能没有听到。”
王七郎揉了揉眼睛:“所以开山门之后,有什么变化?”
张鹤松立刻说道:“齐王府出了事情,目前整个赤州的情况也在转好,没有人能够压制我长生观。”
“不仅仅是我,原本的外门弟子都要放到东海府和延东道的各郡县之中去,负责建立各县各郡的长生观。”
“山上只留有内门弟子,过段时间估计陈长老和鲁长老还会在赤州挑选有根基的少年上山收入内门。”
“毕竟这一个甲子以来,我长生观元气大伤,也是时候该大开山门广收弟子了。”
张鹤松有些兴奋,完全看不到要离开山门的不舍。
对于大多数外门弟子来说,离开山门被派下山是一件好事。
每个人听到这消息,都格外激动兴奋。
毕竟在山上虽然说是过得逍遥自在,但是和负责一郡一县的香火道观,那情况完全不一样。
谁不想下山去当家作主,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呢?
王七郎听完便知道这是关乎整个长生观传承的大事,也是一个甲子以来长生观的巨大转折时期。
“师兄弟们什么时候走?”
张鹤松立刻说道:“过了午时便要下山了。”
王七郎看了看日头,便发现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
“师兄等一等我。”
其立刻翻身,洗漱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道袍。
这么多相熟的师兄弟下山,他不可能不去相送,还有关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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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古老的山门之下,一众师兄弟依依惜别。
诸多下山的弟子一个个背着包袱,腰间跨着长剑,将要下山去闯荡自己的人生。
“师兄弟,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