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歌回到沈家,若无其事在沈岳山院子里溜达一圈,不出意外的话云家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她在组织措辞,争取把这件事情委婉的告诉沈岳山,免得老人家一惊一乍对身体不好。
“歌儿啊!哈哈哈…你怎么过来了?”
沈岳山摸着自己短短的胡子,大步流星走出书房,见沈沐歌在书房外迟迟不进,干脆直接出来问道。
“爷爷,我惹祸了…”
沈沐歌脚步一僵,梗着脖子抬头向沈岳山说道。
“惹祸?你做什么了?”
沈岳山不以为意的问道。
沈沐歌上午的时候还在家里,这一会儿功夫能惹出什么大祸。
这几日沈家运转的很好,留下来的沈家子弟每日勤加修炼,各个堂口的改革如火如荼,短短时间焕然一新。再加上沈沐歌送到丹堂的淬体丹,让不少人年轻后辈都有了突破。
沈岳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几岁,沈家好久没有这种活力了,以这种势头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沈家就能够重新崛起回到往日巅峰。
唯一让沈岳山心里琢磨不透的便是自己前几天去询问沈沐歌那一身奇怪的炼丹术是如何学来,结果沈沐歌糊弄自己一通,一会儿说是在十方魔域有奇遇,一会儿说晚上睡觉有白胡子老头托梦。
沈岳山活了几十年,真信了才有鬼,眼看没问出来只好作罢。
如今小崽子一脸羞赫的告诉自己惹祸了,沈岳山不禁猜测是不是因为那些丹药来路不正,沈沐歌从哪里拐来,如今东窗事发被人发现了,要上门问罪不成?
如此一想,那搓胡子在他手中捋的更快。
“我…”沈沐歌低头踌躇,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着圈:“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方才打了云家的云丰豪,闹出的动静不小,只怕此刻已经满城皆知,估计云家马上要上门兴师问罪了。”
偷偷用眼角扫了一眼爷爷脸色,发现老人家神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打了云家家主云晁义的儿子云丰豪?”
长长吸了一口气,沈岳山再三确认。
据他所知,云丰豪虽然实力低微,可云晁义这些年从未停止过培养他,但凡是云家高阶功法,云丰豪都可以随意修炼,不仅如此,从小到大云丰豪身边的修炼资源不断,光是他一人一年所花费的丹药,就足够一个旁系百人之家的全部开支。
不久前云家还花重金拍卖下一只年幼的烈火金晶犼,这只烈火金晶犼虽然还是幼体,却已经媲美玄师境界的高手。
沈岳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认没听错,自己孙女那细胳膊细腿的,就算能够修炼也是最近几天的事,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是如何击败武装到牙齿的云丰豪以及他身边那只烈火金晶犼的?
“爷爷,你没听错,我确实揍了他一顿,而且…”
沈沐歌羞涩的拿出从云丰豪身上扒下的长裤,放在
沈岳山面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还打劫勒索了他一顿,扒了他的裤子让他写下字据。”
沈岳山一手猛地拍向自己的脑门,这何止是惹祸,简直是…
他突然停住手里的动作,注意到沈沐歌措辞当中‘扒下裤子’这几个字,再看向沈沐歌手里那条裤子,犹如电击般一把夺过:“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可以碰这种肮脏的东西!还不赶紧扔掉!”
说罢连忙把那条裤子扔在地上,不解气的还踩了几脚。
“爷爷…”沈沐歌看着犹如疯魔的沈岳山,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一会人家就要上门了,咱们要如何应对?”
沈岳山动作一顿,继续平复心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这落月城姓云不成!
我沈家就算家底没他们厚,却也不是谁都能在我门口嚷嚷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