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只是出生在这世上而已!
我也没有选择过什么,我只是在按照他们为我定制的路线一条路走到黑罢了…”
云灵嘀嘀咕咕,语速很快而且很小声,只有他自己听见了自己在说什么。
一切的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那个生下他的女人,是当代云家家主的亲侄女!而他的父亲,就是那个冠冕堂皇的云家家主!
这是一场让人不齿的**,如果发生在刁家,以刁颜登那恶臭的名声,或许这件事情哪怕没法被压下去,至少会被正常对待,但是云家不同,通俗的来讲,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人家家族做出这样的禽兽行径,但是却绝不认帐。
不认也就罢了,在云灵还没出生的时候,至少可以狠心一点,让他胎死腹中。再不济,哪怕他出生了,区区一个婴孩而已,捏死他还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
为什么当时不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云灵从小到大就不会如此痛苦,成为禁忌的存在,整日还要跟在,那个所谓的父亲身后,为他做各种脏事。
从来得不到任何认可,这让他的心一度扭曲。
直到后来他的母亲去世,那个疯女人被关押了15年,整整15年的时间,没有出过那间阴暗的房子一步,最后疯疯癫癫的一头撞死,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云灵至今都还记得,那一天天空中飘着牛毛细雨,自己的母亲被人用一张草席裹着尸体,在后院匆匆挖下一个坑,胡乱埋了进去。
没有入祖坟,因为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也不够资格!也没有在外面找块风水好地,因为云家怕事情被人发现。所以埋在了后院一颗李子树下,年仅15岁的云灵在那颗树下跪了三天三夜,最后体力不支昏倒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就想通了。
人命如草芥,不管是自己也好,自己的母亲也好,哪怕姓云,身上留着云家嫡系的血脉,但是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和自己母亲的血是肮脏的,身份是见不得人的!
从那以后,他不再郁郁寡欢,而是尽力的去讨好那个所谓的父亲,尽可能的从他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修炼资源,为此,他杀了不少人。
成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这些年流过血,流过汗,但就是没有流过泪,哪怕在最屈辱的时刻,被云丰豪那个纨绔子弟踩在地上羞辱,也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人上人。
只要自己还活着,云晁义也好,云丰豪也好,自己总会有机会把他们踩在脚下的!
就在今天,他似乎察觉到了这样的机会,虽然这种感觉并不真实,但是一向敏锐的云灵却兴奋的觉得,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脱离了云晁义和云丰豪之后,自己第一次有了更广阔的天地,原来也有人会赞扬自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云灵快活的想要呐喊。
一口烈酒灌下,云灵被辣的呛出眼泪,这种劣质的酒,没什么味道,除了辛辣一无是处,但是他却从这一口廉价的烈酒当中找到了一丝勇气。
快步来到人群末尾,沈沐歌走在最后,以防有人掉队。
看到云灵出现,沈沐歌先是微微诧异,随即询问到:“前面出什么事情了吗?”
云家派来的人,现在都归云灵管,尽管只是名义上,因为在云灵手下还有20多个小队长,这些小队长可不都是云家的人,除非这20人全部听命于,否则云灵并不具备实际上的指挥权力。
“没…没有!”
云灵连忙摇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前往十方魔域深处开采脉矿,是他第二次和沈沐歌接触。
第一次的时候是沈沐歌在打铁街痛揍云丰豪,事情传到云晁义耳朵里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身边的小厮,充当打手和杂役的角色,不仅要为云晁义鞍前马后,还要随时替云丰豪擦屁股,给他解决外面惹的麻烦。
听说云丰豪被揍以后,云晁义就是派他暗中调查沈沐歌。那一次他在沈家门口蹲了很久,打听了很多人,也远远的见到过沈沐歌,那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沈沐歌。
第二次就是这次,谁能想到之前水火不容的两个家族居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不仅没有把沈沐歌当成生死仇人,反而还把家族子弟交给沈沐歌。
云灵心里有些复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找我什么事?”
看出了云灵的纠结,沈沐歌皱眉问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何吞吞吐吐?”
“我…”云灵抓了抓头,耳朵赤红,低垂着目光,当他再抬起头时,眼中写满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当云家的家主!
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