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挣不到……”
“打住。”楚天歌有些不高兴捂住了他的嘴,“乌鸦嘴了呀,怎么能说我挣不到呢。”
李烬霄顺势把她的手揉在了掌中,眸色深深的问:“那若是李云临要给你钱,你会接受吗。”
自从豁出去亲了一次,他这手握得越来越自然了。
楚天歌磕了下眼,低头,目光温柔的落在小腹上。
“这也是李云临的孩子,他该付出的。”
李烬霄嘴唇微动,尬得说不出话来。
她似乎也因说了这句话,情绪低落了许多,吃面的感觉都没那么高兴了。
彼此默了良久,李烬霄眼中蒙了层雾,“你想跟他一世纠缠不清吗?”
楚天歌轻轻摇了摇头。“可这么大个羁绊在这里,我没有办法。”
李烬霄得到了这个答复,鼓足了勇气豁出去说道:“那就不要让他参与孩子的人生了,让我照顾你们,我愿视如己出的待这个孩子。”
楚天歌脑中空白了一瞬,继而茫然的抬眸看他,眼中的纠结慢慢的理顺清晰。
“说真的,你很好,在你身边我会有一种安心踏实的感觉。但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会给他找别的父亲。哪怕他生父实在不像话,始终是他的生父啊。”
人生从来不能随心所欲,也没有资格替别人做决定,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孩子。
李烬霄眸色微恙。
“他对你做过很残忍的事,天歌,他要了你半条命,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你孩子的父亲。”
楚天歌蹙眉,甚是奇怪,“好像裴雪霁也说过这样的话。”
李烬霄沉了眼色,微痛道:“因为你根本没有昏迷,那几个月里,他拿铁链锁你,用弑魄寒珠和诅咒镇压你,把你困在他宫下地窖中良久。后来你终于逃离出来,他又用杏儿来威胁你,无耻的把你软禁在端木宫中,还让你忘了那些他做过非人的事。”
楚天歌被他所说的这些事惊愕到,心下跳动得厉害。
她从李烬霄掌中抽回手,低下头有一筷没一筷的挑着面,仔细想了想后,微微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呢,他为了护着我,还挨了皇帝一顿毒打。他虽然宿花眠柳,可他唯一善待的人也只有我。”
李烬霄神色微紧,“天歌,验证我有没有说谎的办法有很多,你不愿去试。”
楚天歌无助的笑了笑。
“并非不愿,是我不敢,就当我是怯懦吧。”
最近她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她暂时不想去考虑这些事,只想着明日要去哪儿盘个店铺。
有收入才是最重要的。
李烬霄微垂眼帘,缓缓后,又努力弯了弯眉眼:“别吃了,这面都干了,我们下馆子去吧,我请。”
他笑得贼苦。
楚天歌并无下馆子的胃口,“说来也奇怪,我从前不喜欢吃面的,唯有在过生辰的时候被迫尝一尝,我啊娘做的面一言难尽啊……可是有了身孕之后,我总想着吃面,吃了好多却不是想要的味道。”
一言难尽……
李烬霄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做的那碗面,当时她说,“像我啊娘做的味道。”
他以为这是夸他做的好吃呢。
可竟然她娘亲做的面一言难尽?
“其实在买酒之前我就吃了一只叫花鸡,很饱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付了面钱,李烬霄紧随其旁,“我们顺路,一起走。”
楚天歌歪着头看他,“你去皇宫,我去宣平侯府,怎么顺路?”
“我也住宣平侯府。”李烬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