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新寡妇,你不要太急了。”孟轻棠尽量压制自己的反感。
李玦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声音酥麻,“你与他未完婚,他死了与你无关,你不是寡妇。”
脊背被他紧贴着,却窜起一阵凉意。
如何能无关?
成婚与否都只是形势而已,在她心里,李珂亦早已是她的夫君。
生是,死也是。
李玦刻意忽视了她僵硬的无声反抗,扳过她的身子,抱过她的被子扔到床上。
再揽着她到床边,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轻柔的抚她嫩如玉脂的脸颊。
无意间触到她耳下的伤口,李玦拂开她的墨发,看到一点殷红。
他马上猜到是他母妃干的。
“疼吗。”李玦抱紧了她,哑着嗓子问。
孟轻棠早已没把这点小伤放心上,对着他装柔弱,她也很难做到,只能闷声不吭。
李玦吻了吻她的额头,一手搂着她,把她放倒在床上,一手娴熟的去解她胸前衣带。
孟轻棠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往外推。
李玦如块大石头般杵着,没有任她推开。
“棠棠,他可以,我就不行吗?”
他的声音很伤痛,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孟轻棠睁着的眼睛里,眼角楚楚可怜的滑下了一行泪。
“李玦,我们暂时别这样吧,我总会想起你让人强……”
李玦惊恐的捂住了她的嘴,仿佛她不把话说完整,他就听不出这个词是强暴。
“别说了,棠棠,别说了。”
他一把捞起她搂在怀里,那历来桀骜的身子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不稳。
“我们不要去想那些事了,棠棠,我已经答应你今后好好疼你的,你想想我的好,我为你休妻,为你摘了孟太尉的乌纱帽,我是这样的爱你。”
孟婉一事,李玦的确对那女人够心狠。孟婉青楼一夜后被休弃,回太尉府没多久便悬梁自尽了。
可他对孟太尉却是利益所趋。
自家嫡女如此下场,孟太尉脸上夜挂不住,便恨毒了李玦,处处与他作对,参了他好几本。
于是李玦这个几乎不上朝的闲散王爷上了朝。
他干的第一件正经事,便是证据确凿的将孟太尉的罪行一锤定音。
孟轻棠此刻也不好去拆他的台。
“我知道该放下了,可没有那么容易。李玦,我们之间还是要时间。”
她的声音温柔又可怜,窝在他胸膛里的脸色却是极冷。
李玦捧起她的脸吻了又吻。
“你不接受我们可以慢慢来。棠棠,你亲亲我。”
他时常想念从前那个小妖精,会回应他的捉弄调戏,甚至会主动抱他,亲了他又会马上红了脸。
可这个妖精现在待他极冷。
孟轻棠突然想起李珂亦,只是亲吻他都要红着脸说对不起。
他是那样的青涩干净,不会解她的胸衣,不敢看她的身子。
她在李珂亦面前,反而像个身锤百炼的女流氓。
而李玦,时时刻刻都在她的底线边缘试探,同席而眠的时候,他整夜都在搅尽脑汁的想说服她脱一件再脱一件。
幸而她从未肯让他得逞。
李玦见她眼神游离,捧着她的脸叫她看自己,重复道:“棠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