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安安静静钓着鱼,微微出神之时,突然凛光一闪,一把匕首架上了他的脖子。
“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害我娘?”
熊想想咬牙切齿的说道,“有意思吗,我娘已经很缺钱了,你还死咬着不放,你到底要我们家还债到什么地步?”
白修眼色一沉,“我以为我要害你娘?”
不过是看她过得惨,想伸一下援手而已。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还舍不得那几万两银子,对方居然还来兴师问罪了。
“你打得什么主意,我可猜不到,”熊想想恨恨的说,“不过你也算又赢了一次,我娘把我赶出来了。”
白修一愣,“你娘把你赶出来?”
“你肯定算准了吧,我实在没办法就撕了你的单子,我娘生气把我赶出来了,你可得意了吧?”
熊想想的刀紧了紧,在他脖子上割出浅浅一道痕迹,“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傅菁在哪儿,不然我现在就切了你细皮嫩肉的脖子。”
忍不了这个恶魔了。
让他活着,就等于自己在慢性自杀。
白修觉得哪儿不对劲。秦姮视女如命,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单子赶走女儿?
“我带你去见傅菁,你把刀放下。”
熊想想眯起了眼,“不放,我一放你就会反过来宰了我。”
“你听说过强弩封喉吗,一击毙命。我附近跟着人的,到时候你还没来得及切断我脖子,人就先去了,到时候浔城的人就会说……熊想想求爱不成,在白家自尽。”
白修啧啧说道:“我不介意人家说我绝情。”
熊想想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抽回了匕首。
“带我去见傅菁。”
“好啊,去梦里见。”
白修起身,往侧挪了一步。
一颗石头从百步开外飞驰而来,击中她胸骨一处穴位。
“卑鄙……”
熊想想强撑着挣了下眼,身子疲软下来。
白修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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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来了,夫人,看来白公子是诚心做这笔生意的。”
管事高高兴兴的来喊秦姮。
秦姮一遍遍的对镜描妆,淡淡道:“不接了。”
什么生意,什么钱财,她没有力气再去经营那些费心的东西。
管事不明所以,“夫人,白公子来了银票来的,他愿意先付钱款,咱们不必担虑……”
这个人是白修。
秦姮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肚子起身,“我去见他。”
她走在管事前面,下某个台阶时突然踩了个空,险些摔扑出去。
管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夫人,别着急,慢慢走。”
秦姮踏进堂屋,白修端端正正的坐在客位,明明十三岁,眉眼间却老气横秋,毫无少年稚气。
秦姮坐在他对面,开口道:“这笔单子,是因为想想吗。”
白修的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浅浅看了眼后,抬眸礼貌的微笑。
“白秦两家是世交,帮点忙也应该。”
秦姮笑了笑,“想想告诉我说,傅菁在你手上,她这两年总往你那儿跑,是因为这个吗。”
她对于女儿,从来没有不信过。
白修薄唇微抿,平静得看着她,没有否认。
秦姮道:“所以白坤是你害的,傅菁是你藏的,甚至傅家出了事,也跟你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