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翻番?呵,你能赢几个碎银?”
“你猜猜?”
叶皓最讨厌这种说话吊人胃口的,便随口一说:
“十两?”
“不对!往大的猜?”
叶皓嘀咕着,这人咋这么贱兮兮的。
“五两!”
“叫你往大的猜,你怎么越说越小啦。”
“那能有多少?”
“一千两呀!哈哈!足足一千两!”
一千两,确实不少呀,如果自己有一千两,眼下很多困难就能解决掉了。叶皓自己盘算着,但对张小公子的话,将信将疑。
“真的......真的赢了一千两?”
还没待等到张小公子回复他,他已被张小公子拉着进了这长兴街赌坊。不知是什么鬼使神差,他竟然跟着张小公子就进去了,这个他曾经觉得没有好运气的地方。
“走,去试试手气!”
一进赌坊,张小公子便把纸扇叠起,插到后脖子衣服里。两只本来很小的眼再次放出光来,虽说拼命地瞪大,但看着还是一双鼠眼,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赌场里一片乌烟瘴气,有的人不断地叫着大大大大,而另一群人却不甘示弱,似乎硬是要在声势上赢了对方,更大声地叫着小小小小。
张小公子拉着叶皓,不知挤了多长时间,终于挤到了投注的桌前。庄家是个八尺莽汉,裸露着胸,一对**可以和女人一比高下,然而不雅致的是莽汉胸沟里都是黑毛。一手扶着长桌,一手按住一个倒扣的竹筒,玩得是很简单的赌博游戏——摇色子。
“押什么?”
张小公子用他那小眼睛扫了一圈儿,并向叶皓问到:
“什么押什么?”
“大还是小?”
……
“买定离手!”
叶皓还没弄明白张小公子说得什么意思,投注便结束了。
莽汉旁还有两个维护秩序的打手,兼任着裁判。莽汉一句买定离手,两个卷着袖子的打手便不再让周围的人再投注押钱了,押大押小都不能再改变。
莽汉很娴熟得摇起了色子,竹筒飞快的在空中花样飞甩,像大街上耍杂技一般,搞得人眼花缭乱。一顿花式操作后,莽汉将右手向后撒开,身体前倾,“哐”得一下,左手将竹筒扣在桌子中央。
四周的人皆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竹筒,又开始撕心裂肺般的叫着大大大、小小小!
随着莽汉打开竹筒,三枚色子漏了出来,显示出四、五、六三个点数。莽汉大声报出:
“四五六!顺子!大!通杀!”
有人欢喜,笑出猪一样的声音;有人忧愁,只得把头一蒙,一摸口袋已无投注本钱,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他妈的,今天真背!”
叶皓听着说自己很背,自言自语到:
“就这,还能有我背吗?”
确实,赌徒不过输了口袋里的钱,而他不到一年,失去的是无数的财富。叶皓又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这赌桌上的下注确实很简单,押大押小两种玩法,总有人赢也总有人输,颇为公平。一比一的赔率,也就是下注一两,赢了便得一两,本利共计二两;投一百两,便能赢一百两,本利共计一百两。当然。玩家进场随便玩,输家免场费,赢家离去时交付少许的场子费即可。
几轮下来,叶皓眼神关注的最多的是那些赢了钱的玩家,将银子往怀里一揽,那叫一个爽。叶皓确实也心动了,觉得自己投注,也会跟着那么投,定也可赢得一些钱两。
张小公子用小胳膊肘将叶皓一拐,用眼睛向赌桌上示意,道: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