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啊呀!头好痛!”
抱着头,孙悟空转过身子,眼角余光正好看到闭目念咒的唐僧。
“俺老孙福薄,这帽子经受不起,谁愿要谁要,俺老孙不要了!”
说着,孙悟空用手大力扯拽着帽子,似乎要连自己的猴头都要一起扯下。
可惜无果,那帽子越收越紧,最终化做一只紧箍,将他的头紧紧套牢,似是已经镶嵌在他的头骨里。
“我的头,师父你为何要害我!”
孙悟空跌跌撞撞来到近前,不停拿头撞击着沿途大石。
朱涵虚不明所以,放下馒头后,连忙跑到孙悟空身旁,紧抱着他道:“猴哥你这是怎么了?怎就想不开撞起了头。”
再度撞碎一块顽石,孙悟空忍住头痛,眼含热泪紧紧抓着朱涵虚的胳膊,目光看着他又转向闭着眼不停念经唐僧,说道:“是师父,是他害我!”
“八戒你快去拦他,让他别再念了!”
此时,敖烈连连后退数步,心惊胆战的看着变成催命阎罗的帽子。
又过了些时候,等孙悟空躺在地上打滚时,唐僧才停止念咒,说道:“你如今可愿听我教诲?”
孙悟空目光暗含杀机,嘴上说着不敢不敢,身体却诚实的很。
掏出耳中针,那针顷刻膨胀变大,就要朝唐僧甩去。
唐僧慌的再次念咒,直痛的孙悟空丢下手中棒子,痛呼求饶。
这紧箍咒太紧,他实在经受不住,若不缴棒,他这小头怕是要直接裂开。
一旁的朱涵虚哪还看不明白场中形式。
心惊肉跳的看了眼心狠嘴黑的唐僧,他再度打起了退堂鼓。
这唐僧该不会也为他准备了帽子吧?
有心离去,又怕落得和孙悟空一样的下场,朱涵虚只好和敖烈靠在一块,四股打颤。
过了一歇子,缓过神来的孙悟空挣扎站起,问道:“师父,你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唐僧道:“是你离去时,一老母教我的。”
孙悟空啐了口唾沫,咬牙道:“那狗......”
似是想到了那人的恐怖,孙悟空到嘴边的日字又被他险险的收了回去。
“那老母定是那个观世音!等我这就去南海打死他!”
后面这句是气话,莫说他打不过观音,就是先前打得过,如今有这紧箍咒在,他也成了人家锅里的猴头菇,根本翻不起汤花。
颓然起身,与唐僧好生认错保证后,孙悟空主动收拾好包裹,牵起马匹,往涧边走去。
“悟空,这河如此湍急,你牵着马如何过得?”
孙悟空叹息一声,指着涧水道:“师父往那里看,那不是有一个撑船渔翁正过来么。”
等过了河,唐僧双向合十,朝着茫茫河面再次道谢。
孙悟空牵着马,说道:“师父莫要谢了,你不认得他,他是这涧里的水神,若不接俺老孙过河,俺老孙还要打他哩!”
唐僧斜觑孙悟空一眼,不做回答,只翻身上马,重重在敖烈屁股上拍了下,转眼间就甩开了徒弟们。
看向朱涵虚,孙悟空笑嘻嘻道:“八戒,等改日我让观音也给你做一顶帽子,你看可好?”
“遭瘟的猴子,可去你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