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飞身而起,言道:“八戒,护好师父,我去探寻一番,看有无山洞崖檐避雨。”
飞到半空,孙悟空用手在眼前搭起帐篷,沿着山壑搜寻。
在两里外找到一处崖檐后,孙悟空飞身而回,引着唐僧等人来到避雨之所。
滂沱大雨紧随其后,白色的水汽在山间蒸腾。
朱涵虚放下行李,抱怨道:“这一路过来,好人家没遇到多少,妖魔鬼怪,狂风暴雨倒是遇到不少,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化个斋食,吃口热乎饭菜都不行。也不知这雨何时能停,不过看这架势,怕是明天也难上路。”
“如今距离西天还远的很,咱们走的,连一指肚长短都没有,也不知真正取到真经得等到何年何月。”
孙悟空闻言一脚踹在朱涵虚浑圆饱满的屁股上,说道:“你个恋家鬼!你这才跟了师父几日,就生报怨。”
唐僧闻言也道:“悟能,你若念家心重,不是个出家的了,就回去吧。你总说你有贤妻,有爹娘兄弟,即是如此,也就顾及我这个做师父的了,就权当你我没有过师徒之谊罢。”
“师父这说的是哪般话!你可莫要听师兄瞎扯,他净会埋汰人,我绝没有抱怨什么,不过就是肚子里空落,想寻个人家,讨些热乎饭菜垫吧垫吧,他就骂我是恋家鬼。师父啊!我受了菩萨引导,又承师父怜悯,这才恨苦修行,一路到此,怎的师父今日竟说出让我离去这等寒心的话。”朱涵虚跳将起来,矢口否认。
唐僧听罢朱涵虚的话,这才说道:“如此就好,你也别怪悟空多想,实在是你情况特殊,出家前又有爹娘又有妻室,若无这些,谁又会那般去想。”
说到此处,唐僧忽的也想起了自己在凡俗的爹娘,摇摇头,他看向悟空烧起的火堆。
无论曾经如何,既然已经踏上了西行之路,就绝无退缩之心!
唐僧正给自己加油鼓劲的时候,身前的大徒弟从行李中取出了一个木匣,而后欢喜的将木匣放到了修理平整的崖石上。
朱涵虚与白龙马见状也围了过来。
“猴哥,你我三个如何搓这麻将?”
孙悟空看了眼化作人形的敖烈,然后转首看向唐僧,说道:“师父,这雨势大,一时半刻也停不了,与其在这里闲坐,不如和徒弟们一起搓麻将吧。”
唐僧看着地面上一块一块的玉质方块,问道:“麻将是何物?”
一旁,敖烈解释道:“麻将就和下棋一样,也是争输赢的。”
“为师会下棋,可却不会这麻将。”
“师父不用愁,这麻将很简单的,我和师兄们带你一盘就会了。”
外面的雨声依旧。
崖檐之下,搓麻将的声音,胡牌碰牌的声音,与雨声交织成了别样的旋律。
雨过天晴,唐僧伸了个懒腰,笑道:“这麻将倒是个有趣的,不知不觉便搓到了雨停。”
“徒弟们,既然天气放晴,咱们这便继续上路吧。”
孙悟空收了麻将,朱涵虚挑起担子,敖烈则重新化作白马,驼着唐僧迈起了朝西蹄。
......
两旬日后。
这一日,三界之内忽起狂风,这风来的古怪且势头颇猛。
在凡间,冷飕飕的黄风吹的黄河彻底浑,吹的那湘江的水神彻底惊。待出得水府,黄河龙王与湘江水神俱皆出手打捞河上掀翻的船渡。
在天庭,赶赴蟠桃园的王母被怪风吹落了裙腰钏,只得弯腰按住想要扬起的宫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