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兰还未来的及反应,身旁便没了白念的身影,只余一袭清风拂面。
青翠的深山之中,朱涵虚抱怨道:“哥啊,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不曾挑这担子,哪会知我的苦处。若整日风餐露宿,卧月眠霜,这身子也经受不住,还是得找个人家,吃口热乎饭菜,有床睡有被盖,才是长久之道。”
“呆子!你莫不是还当你在家里,有老爹掖被,有老娘缝衣?”
朱涵虚闻言嘟囔道:“我早就不小了,谁还叫人掖被?在高老庄时,我夜夜都有高小姐暖床...”
“嘿!你浑说的什么?可敢大声些,让师父他老人家也听听。”
收了话头,朱涵虚眼珠一转,又将矛头指向了白龙马,“猴哥,你是不知我这担子有多重,这驼货背人的勾当,本该由马儿来做,怎的能折腾起我呢!”
“你看他吃的膘肥臀阔的,却只背着整日吃斋浑身没二两肉的师父,怎就这般清闲,我看不如把这行李搁他背上,也算全了兄弟情谊。”
敖烈闻言一溜白牙呲起,闪身就驼着唐僧远离了朱涵虚。
“你只说他是马,怎就不说他是西海的龙太子?人家一头真龙屈尊降贵驼人到西,如此还不行,如今你倒还让人家驼起行李了。”
“再者,你说行李重,那可有千斤?你头上别的钉耙都有五千斤,现在怎就担不动这几百斤的行李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沙僧来到朱涵虚身旁,直接拿过担子,说道:“二师兄体胖,担着行李确实不甚方便,龙马又要驼师父,大师兄体瘦个矮,还要探路,更不能担得,以后这担子就让我老沙挑吧。我结实的很,这担子跟鹅毛没甚区别。”
孙悟空伸手夺过担子,重新放到朱涵虚肩头,扭着朱涵虚的耳朵道:“沙师弟排行最末,你怎的能让师弟挑担?你且好生挑着罢!”
不等朱涵虚言语,孙悟空传音道:“呆子!你莫再生事了!咱们师兄弟几个就属你凡思最多,若不挑担,你将来又拿什么去表功绩?没有苦劳言说,你道你能全身而退,回去自在?”
近来心中一直烦躁的朱涵虚瞬间清醒,回道:“我晓得了,这担我挑就是。”
如此,一行人说说嚷嚷的来到了一家庄院门口。
“呆子,你不是说要寻户人家歇息么,你看这户人家如何?”
瞧着门垂翠柏,宅近青山,门前又有桥畔流水的富贵人家,朱涵虚眉头皱起。
这深山之中竟有此富贵人家,着实古怪。
感应一番,无有妖气后,朱涵虚方才放下心来,笑道:“师父,这还是一户大户人家哩!”
多日露宿的唐僧也露出笑意,不过本着借宿前要询问孙悟空的习惯,唐僧还是问道:“悟空,这深山的富宅可能借宿?”
孙悟空抬眼看向庆云笼罩,瑞霭遮盈的宅院上空,然后眼眸微眯,笑道:“自然借得,天涯海角都有人烟,这深山之内怎就不能有富贵人家?”
来到宅院门口,孙悟空正要进去,却被唐僧拦住。
“悟空回来!我等出家之人,该自避嫌疑,怎可擅入他宅,那与强盗窃匪何异?”
“我们且等他有人出来,再行借宿,如此才不失礼数。”
孙悟空收住脚步,笑着应下。
旁边,朱涵虚把啃人家门前花草的敖烈牵到一旁,说道:“你怎看到新样的花草就吃呢?你可是龙啊,可别真把自个当成了马。”
远处,孙悟空走来,说道:“吃些也无碍,就当给他家修剪花草了。”
拉走朱涵虚,孙悟空笑道:“如此干等也不是个事,我们且斗几盘魔王消遣。”
门楼外,除了修剪花花草草的敖烈外,一行四人蹲在地上,轮流斗起了魔王。
每局输者,自动被旁观的顶替,若是魔王胜出,两个勇士输了,则由两个勇士手中牌数留存最多者出局,由上局输者顶替。
如此,打了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