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当两人走了十余里,来到一处土沟。两人本来想绕行,但是走近一看,顿时愣在当场。
他们看到了什么?
土沟中全是尸体。
透过稀疏的星光,能看到这些尸体的惨状,他们堆积着,几乎把土沟填平。
这条土沟极长,这么多尸体得有多少?
“该死,该死!”张须陀忍不住咆哮道。
罗成也紧握拳头咬紧牙关,心中充斥着愤怒。
刚刚在城中还猜测有多少隋兵被关押,但现在看着土沟内的尸体,城中还能剩多少?
两人站了许久,最后才离开土沟。
两人都不是仁慈的人,都经历过沙场上的残酷,所以死人并不会让他们这么难受和愤怒。
之所以会这么愤怒,是因为他们发现土沟很多尸体不是战死,而是成了俘虏后被杀害,就像被处理一样。
不怕战死,不能屈死!
这是对士兵最起码的尊重。
罗成和张须陀继续趁着夜色赶路,因为天黑,赶路较慢,来到三涂山时,东方天色已经即白。
而当两人在三涂山内寻找时,一旁树丛窜出两个面带黑布的男子,朝着罗成拜道:“少爷!”
“是你们!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父亲呢?”罗成连忙问道。
两人立即带路,在山中一座木屋,罗成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罗艺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其貌不扬,不过罗成的母亲容貌端庄。
罗成连忙上前拜道:“父亲,母亲!”
罗秦氏看到是儿子,连忙上前,喜极而泣:“成儿,是你!为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罗成安慰道:“母亲莫伤心,孩儿这不回来了啊!”
安慰了母亲,罗成才向罗艺行礼。
罗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张须陀,问道:“成儿,这位是?”
“这是孩儿在京都结交的朋友,名为张须陀。”罗成想起杨霜的吩咐,便没有立即透露张须陀的身份。
张须陀抱拳道:“罗将军!”
罗艺笑道:“从京都赶到这里千里迢迢,麻烦你了。这里寒酸,没有什么能招待的,请喝杯茶水。”
“罗将军不用客气。”张须陀笑道。
几人进了木屋,罗秦氏在烧水,而罗成迫不及待问道:“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契丹士兵偷袭,但仅凭对方五万人,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完败松漠城的四万士兵啊?来三涂山的路上,我看到了被杀的士兵,那一夜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