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饱酒壮怂人胆,理想才从二十万钱变成了一百万钱,更觉得将军这样的大官遥不可及,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当官是好事,但也不要为了立功太过拼命,嘿嘿,唐彬那愣小子肯定不在乎,二话不说就会跟着你往上冲,老谭和小牛家里可还有媳妇娃娃要养……”
“乱七八糟的胡扯什么?”牛固低喝一声,面露不悦之色。
“我没说错啊,你们两个都有媳妇和娃娃,不像俺老马赤条条的无牵无挂。”马三饱很无辜的分辨道。
“那有什么关系?别人都敢拼命,我谭世又不是小婢养的,偏偏就会往后缩?”
连续被黑的谭世终于发怒,连珠炮般的冲口而出:“咱们几个一同上阵,该拼命的时候,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只是怕江岳立功心切,一不小心白白丢了性命,却不是俺老谭贪生怕死!”
牛固刚才一直忙于吃喝,没有和大家聊天,听到谭世这番话却连连点头称是,江岳打仗的时候太疯了,他们几个作为同伴,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
“几位兄长尽管放心,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江岳笑道:“军中要想出人头地,本领、功劳、资历和靠山缺一不可,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抓住机会,乾坤门出现后天下大乱,也带来了无数的机会,咱们只要抓住其中关键的几个就行了。”
谭世、马三饱和牛固都是一怔,牛固迷惑地问道:“队头,你的意思是?”
江岳转过头,望着黑沉沉的北方,那里是京师洛阳所在的方向。
“我觉得,中平六年的洛阳到处都是机会,咱们不能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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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曹休擂鼓聚将,江岳匆匆赶到中军帐听命。
在门口点卯的时候,就听到帐内有人在大声争论,迈入大帐一看,曹休和曹真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两人的鼻翼都在快速翕动,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很明显,刚才就是他们两个在争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意见相左,还闹到了众将的面前。
此刻他们不说话了,大帐里的众将却还议论纷纷,有人说“应该出兵”,有人说“还是应该固守待变”,也分成两派意见,彼此争持不下。
不等江岳细听究竟,曹休重重叩了几下帅案,制止众将的议论:“肃静!此事押后再议,先把今天的军务分派下去吧……”
被点到名字的将领依次上前,从曹休手中接过令箭,曹休一如既往,把各项军务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语气也没有平常那么果断,眉头始终皱着一个大疙瘩。
轮到江岳的时候,王卓的脸色非常难看,众将也有些惊讶,和昨天的叙功不同,今天早上聚将鼓召来的都是中高级将领,江岳一个小小的队率也能出现在这里,两位曹校尉对他真是格外的器重。
江岳的任务很简单,前往大谷关一带探查军情,同时护送几个细作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