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不这么想。
“新皇刚登基,这些辅臣不是被外派就是失踪了,只留了杀伤力不大不小的贺扬,还有堪堪能压住士族的沈太傅在身边,说明——他们是想锻炼小女皇。”
“况且,天策上将向来神出鬼没,没人摸得清他的行踪,指不定什么时候谌容遇到危险了,他就突然出现了。那帮大臣始终没有真正的群起攻击,恐怕也是畏惧谌肃。”
“说起来,本宫倒是很期待小女皇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
能敞开城门,坦坦荡荡把敌国太子迎进来的君主,光是这份儿胆魄,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加之他一入宫就被她引着利用……
夏侯渊勾唇微笑。
他之前是低估她了。
夏侯渊兴味盎然,眸子里满含称心如意的笑:“她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事儿,元胡也意识到小女皇没那么简单,不由得重视起来:“那咱们用不用更改计划?”
“不用。”
他和谌容,目前正在互相试探的阶段,计划太多,反倒是累赘束缚,见机行事是最好的选择。
“每个阶段的大方针不变,其余的,临时调整。”
“是。”
……
左相被锅飞了脑壳后,当天就醒了,只是为了查夏侯渊给他下的什么毒,才一连请了好几日的假。
可这毒发的太慢了,一直把脉把不出来,直到昨天晚上他身上冒出些痒痒的红点,才彻底确定是食物相克造成的过敏。
“更像是海鲜过敏。”
一位花甲之年的老神医捋着胡子,微微眯了眼睛,也不是很确定的说了这么句。
可左相已然是踏实了一半。
这些日子,他的心一直悬着,可算是有个方向了。
就是……
“我之前从未海鲜过敏啊!”
“也许是过量导致的,您之前吃的毒药上,应该是浓缩了这种营养,过量了,导致破坏了原本的平衡,所以才开始接受不良。”
老神医说得也很胡诌,但因为络腮胡子盘了满脸,挡住了他真正的神情,他一把年纪了,说话声音低沉,故此很是唬人。
反正左相是信了。
尽管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就这么治吧!”
老神医和其他神医具都松了口气。
再不给个理由,他们的招牌就要被砸烂了。
这些日子,左相府甚是诡异。
左相府内养了十个神医,和那十个男宠遥遥相对。
一边愁云惨淡,一边莺歌燕舞。
左相每天去神医那边,左相夫人每天去男宠那边。
左相偶尔会气急败坏的小声斥责左相夫人成何体统,左相夫人却不以为意,甚至还会顶回去:“怎么,我谨遵圣旨也有错?不然,你休了我?”
“你……!”
左相觉得她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就因为他把闺女和安国公儿子定了亲,没跟她商量,她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若不是这段时间事忙,他定会好好与她理论理论。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又听闻武乾太子竟用了招什么“还我漂漂拳”,害得整个宫的宫妃们都全军覆没了,左相觉得该是他会朝堂的时候了。
可谁知,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后背的小点不仅没消,竟然还变成疙瘩了,部分变得更大的,形成了透明的小水泡。
左相一不小心蹭破了两个,浓水流出来,流经的地方瘙痒难耐。
质问神医是怎么回事。
神医们为挽尊,强撑着说是正常现象,等泡消失了就好了。
现阶段可以开始泡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