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想骂他,却又一时间找不到最痛快的词。
索性用了巧劲儿甩开他禁锢着她的手,灵活的站在床上,右脚发力,将他一脚踹了下去!
赠他俩字儿——
“放屁!!”
滚在地上的夏侯渊:“……”
她鲜少这么直不笼统的骂他,夏侯渊顿感稀奇,更是兴致盎然。
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质。
夏侯渊滚在地上,顺势拍了下地,当场凹了个潇洒谪仙一般的造型,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顺势划过自己的身条曲线。
单眨了下眼睛,撩道:“黄金比例,娘子就不感兴趣吗?”
谌容:“……”
他举鼎入城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骚!?
申姜照常进来梳头,欢快的很,“主子,您醒了吧?奴才进来了!”
他端着铜盆进来,却没瞧见脚下的门槛,瞬间被绊倒!
铜盆飞出去,直接浇了夏侯渊一盆水!
申姜:“……!!”
啊,他完蛋了!
谌容:“……!?”
哈,干得漂亮!!
夏侯渊:“……??”
我特么……
夏侯渊阴气森森,换了衣服出来,还一直冷嗖嗖的盯着他。
申姜缩着脑袋,一个劲儿的道歉:“皇贵君,奴才真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解释着,夏侯渊的火气更大了。
他就是故意的!!
申姜讪讪的看着他,有点儿怕皇贵君今日趁他不妨,从他身后飞锅。
毕竟他最近可是煮粥大厨……
为了自己的小命,申姜小心的再次解释:“紫宸殿的寝室门槛,陛下小时候曾被绊倒过,打那起,景帝就命人锯掉了,所以这崔宅突然多了个门槛,奴才有些不适应……”
这话听着倒不像是现编的。
一是紫宸殿确实没门槛,二是景帝宠女如命,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儿,他干得出来。
夏侯渊气还未消,一直盯着申姜。
申姜怕得很,飞快的梳了个少妇髻,赶紧走人了。
谌容自己净手又擦脸,岔开话题:“你昨晚干嘛去了?”
夏侯渊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至少证明了他媳妇儿很关心他。
“怎么,大半夜的,怕我鬼混吃花酒?”
夏侯渊调笑着,坐到她身边,顺势拿起一根簪子:“这个好看,戴上。”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这是出宫前,申姜给备的簪子,可这会儿,谌容却不想戴了。
接过他手里的簪子,又放到桌面上:“百姓还流离失所,饥不果腹,我穿金戴银的于心不安,等蝗灾的事解决了再戴吧。”
夏侯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体恤百姓。
心思沉了沉,大掌包住她的小手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