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具都看向谌容,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郡主身份特殊,若什么都不管,史官将来有得记一笔。
“既然看清了……”谌容淡淡道:“无诏进京是死罪,那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
安国公骤然懵了!
什么意思!?
小女皇不该被逼无奈,先惩治了夏侯渊吗!?
他面容惊愕,万万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定了福宁郡主的死罪!
这可怎么跟长公主交代?!
大臣们具都看向安国公,心中嘲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
都被逼到这步了,只有自己揽罪了吧?
果不其然,安国公思量了一番,只得道:“臣……最近得了眼疾,偶有眼神模糊的时候,许是看错了……”
“福宁郡主没有入京,被打的人也不是她,福宁郡主无罪!”
他跪下来,说得诚诚恳恳,面容尴尬至极。
朝臣心中蔑视偷笑。
夏侯渊当即落井下石:“陛下,安国公看都没看清,竟还在朝堂上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实在是罔顾朝纲!更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觉得您年轻好糊弄!”
安国公瞬间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竟用他刚才的话怼他!?
夏侯渊给了他个眼神儿:还有呢!!
“陛下,安国公此举,分明就是在侮辱您的智商!而把脏水泼在本宫身上,就是在侮辱本宫的人格!”
夏侯渊上前一步,学着之前左谏议大夫激动谏言的样子,慷慨激昂:“陛下,他侮辱臣妾就是在侮辱您啊!!”
“您的人格受到质疑,百官定会批评指责,甚至考虑换个人选,皇位不稳——他这是有谋权篡位之心啊!!”
众臣皆抱手看戏。
安国公和武乾小太子算是把这罪责都尽己所能的极致化。
良久之后,谌容轻飘飘的道了句:“那便罚俸三月吧。”
安国公舒了口气,正要跪恩,夏侯渊突来了句——
“太轻了吧陛下?”
他这么卖力,演得炉火纯青,就这结果?
“那就以后年年减俸,降为侯爵!”
众臣震惊!!
震撼于陛下给安国公定了这么大的罪!
更惊讶于陛下竟被皇贵君牵着鼻子走!
可也许……原本陛下就是这个意思,借由皇贵君刚才的反驳,终于说出来了。
夏侯渊剑眉倏地挑起,诧异的看她,后又紧皱了起来。
谌容没错过他这个表情。
他这是……不希望安国公降爵?
为什么?
有大臣站出来为安国公说话:“陛下,国公封号传承百年,乃是大胤开国时,安家太祖披肝沥胆,靠汗马功劳所得,岂能就这么轻易的说降就降?”
“求陛下三思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