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许兄还真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虽然这道理着实有些羞耻。
夏侯渊想到了自己的事儿,便问道:“若是你们被夫人现场抓包,在飞仙馆遇上了,该如何是好?”
邹兄甚是律己,甚至都不知道飞仙馆是什么,问了下。
其余皆仁兄会有嘲笑或面色回避,皆都不跟着谈及此事,甚至看着夏侯渊的眼神还有些怪异。
最终还是那位李兄,为人比较爽朗,想来在入睡前也是个笑口常开直来直去的爽利人,解释道:“飞仙馆便是这京中最为隐蔽的小倌馆……”
他可以压低了声音说,模样较为神秘。
开始不知飞仙馆做何的赘婿们大吃一惊,而后看向夏侯渊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小倌馆!?这种地方你也敢去!?成何体统!!”
许兄最为严苛,听到飞仙馆原来是这种地方,当即与夏侯渊拉开了距离,闪得远远的,生怕他离自己近了,会沾染什么脏东西……
但大部分赘婿们还是对此非常感兴趣的。
有贼心没贼胆儿,听见别人竟然真的进去了,便想知道一二。
赘婿们围坐在夏侯渊四周,瞪着一双晶亮炯目,眼巴巴地看着他,期待他分享一些不一样的生活。
夏侯渊之前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是自愿来的男德学院的,此时断不能自己打脸崩人设。
于是轻咳了一声,故作懒散随意道:“这怎么会是我呢?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朋友……”
众人默不作声,面面相觑,不拆穿他,却已都明白了。
他一个武乾人,投诚入赘后,就直接进了后宫,哪儿来的时间交朋友啊?而他身边接触的那些男人们,不是太监就是侍卫……
进宫当差的小侍卫们,都是单身少年,哪儿有机会被娘子抓包在飞仙馆啊?
什么朋友?这就是他自己!
众人心中震惊,没想到皇贵君竟然这么大包天!
出去浪也就罢了,竟然还去小倌馆,更是倒霉催的被小女皇发现了。
众人觉得他能呆在男德学院已经是万幸了,这要是景帝还在世,他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
但也有被夫人扔进来,自己不服气,却要被迫好好改造的大胆赘婿,此时听他说着男人曾经有的美好,心动不已,凑过来,渴望的看着他,道:“夏侯兄,老师说了,答题细节要具体。”
夏侯渊瞧着他们也不是那么的排斥,大家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于是便将那天的过程全都细说了出来——除去他办私事的部分。
众人连连感叹,一位姓曲的兄弟,更是惊愕的看着他:“这是犯了淫l戒吧?”
“这都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可真是福大命大……”
夏侯渊诧异:“不过是逛了趟馆子,什么都没做,有这么严重吗?”
“夏侯兄此言差矣!”最守规矩的邹兄,反驳道:“什么都没干,就不是错了吗?你这朋友,还想干些什么!?”
“逛馆子这种事,光是想想就已然犯了大戒,更何况还进去了!不免污了眼睛,更辱了耳朵……”
许兄也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训斥道:“我们身为赘婿,依傍娘子而活,便是娘子的附属品。”
“言行要归娘子管教,更是要任由娘子差遣。”
“娘子让往东,绝不能往西;娘子让上前,绝不能退后……”
“别说要打要罚,我们整个人都是娘子的,甚至要我们赴死,也必须听得!”
“夏侯兄这位朋友,明明吃着软饭还敢出去放肆,便是对娘子的不忠不义,品质实在恶劣!”
周围其他赘婿们,也深感如此,赞同的一致点头:“娘子待我们恩泽深厚,做人要厚道,凡事,我们必须以娘子的感受为主,不得放浪形骸!”
夏侯渊:“……”
他受教了。
那位许兄深深的看着他,苦口婆心道:“夏侯兄,你一定要好好告诫你这位朋友,从此以后好好做人,否则下次就不是给教育教育那么简单了……想此等污秽之事,是要被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