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鸿胪寺卿脸黑。
纳兰德瞄了眼好友的脸色
夏侯渊果然是出了名的毒舌,对谁都不留情面。
可他说得又确实没错,自打女性政策兴起后,京城但凡稍微有点儿脾气的女人都拽起来了,有资本又硬气的,更是直接放飞自我。
前有左相夫人养男宠,直接把相府变成左相夫人府;后有安侯夫人要跟安侯和离,安侯不从便要休了安侯……
今日,各权贵夫人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同将夫君扔到了男德学院,直言要让他们好好受受教育,学会怎么说话、怎么尊重人、更会伺候人了再出来!
纳兰德一方觉得这事令人咋舌又太没男儿颜面;可另一方面……他这收入却是实打实的啊!
学员们进来的越多,他越是赚得盆满钵满,将来没准儿还能靠此发家,成为京城首富。
有这么个名声顶替他从前“大胤第一赘婿”的名头,不比狐假虎威好多了!?
眼前的鸿胪寺卿只是其中一个,说来还是因为他骨头最软又好名声,最好欺负,才被夫人和妾室们打了一顿后,还不解气,又丢进了男德学院。
赚钱也不耽误继续兄弟情。
纳兰德张罗着让两人坐下,试图缓和两人关系。
可这俩人的仇早就结下了,就算没结下——
以夏侯渊的硬气性格,最瞧不上鸿胪寺卿这种风流还懦弱的人;而鸿胪寺卿虽然是个耙耳朵,却对政事极其强硬,尤其常年从事外交工作,对夏侯渊的成见远比一般人要深得多。
纳兰德看化敌为友无望,也只能叹口气,慢悠悠的品他的茶了。
甭管是多大的人,友情之间,总有攀比。
纳兰德平日多被世人冷嘲是吃软饭的无能之辈,今日却成了香饽饽,三人诡异的喝酒聊天,竟也从中午聊到了天黑。
中间不知上了多少盘花生米和小酒,又跑了多少次茅房。
纳兰德更是陆陆续续劝了无数次架。
说来汗颜。
鸿胪寺卿常年从事外交,也很能说,夏侯渊毒舌的实力是百官都见识过的,这俩人凑在一起,天雷勾地火……
纳兰德边擦冷汗边赔笑脸,心道他要不是个教书匠,肚子里没点儿东西,还真劝不住这两位。
毕竟他年长些,俩醉鬼晕晕乎乎间,还是给他面子的。
虽然他也差不多快喝晕菜了……
鸿胪寺卿被嘲不专一后,就开始拼孩子:“深情管什么用?女皇都不留你的孩子!我有儿子你有吗!?”
夏侯渊捏着茶杯,几欲捏碎,死死的盯着他。
鸿胪寺卿得意了:“呵,我不止有儿子,我还有小闺女!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心都要化了……”
夏侯渊眼红。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