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这么个儿子,不心寒也难,但到底是亲儿子,也不该是这个态度,他有些迷糊了,只能想着,可能纳兰兄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心中以道义为先,儿子都可以不认!
倒是听了这些事儿,他心火不断的往外窜,觉得震惊又可怕。
原先他也就觉得这孩子是被宠歪了,顶多算是个纨绔,没想到心思这么龌龊,行经恶劣到简直令人发指!
鸿胪寺卿终究还是没忍住,怒道:“就算实质关系是表兄妹,可以婚配,可他既然入了李家宗谱,与小女皇就是堂兄妹了,他怎敢如此无耻!?长公主竟还护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纳兰德回忆起当年,幽幽道:“那会儿长公主也拦过他,也似是十分生气……”
她向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还从未见她那么沉过脸,像是真遇到了棘手的大事。
想了想,他又叹道:“可那气,估计也是厌恶小公主而气,可能若是其他公主,哪怕是荒唐了些,她也会为儿子求娶吧?毕竟……”他根本不是他儿子。
“毕竟什么?”鸿胪寺卿问。
“毕竟……”纳兰德神色寥落自嘲:“他们本身就是表兄妹啊。”
鸿胪寺卿阴着脸,就算是表兄妹,那也是无耻败类!
“发生此事时,景帝不在了?”
夏侯渊沉默许久,冷锐的问了句。
纳兰德解释道:“景帝当时病重,正在修养,当时还是皇后的曌帝,见小公主也没受委屈,更没有因此而产生心理阴影,反倒是受罪的是别人,为了让景帝好好养身体,就让人都瞒着。”
“长公主就没告状?”鸿胪寺卿奇怪。
夏侯渊冷呵:“她若告到御前,只怕她儿子当场就死了!”
景帝有子女无数,却独独爱护谌容,宠得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捧在手心都怕化的闺女被人这么欺负,他不砍了对方才怪!
鸿胪寺卿听得心惊,不过那几年景帝为跟曌帝置气,做了不少荒唐事,能这么干,也不足为奇。
谌容小时候竟被欺负了。
他的小姑娘竟曾被人要送去那种地方!
听了到现在,他醉意全无,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夏侯渊豁然起身,沉着脸,没提刀就让人感受到了腾腾杀气。
鸿胪寺卿瞧着他似是要杀人,问了句:“你哪儿去啊?”
夏侯渊摆摆手,声音似是散漫,却很冷,“去放水!”
鸿胪寺卿:“……”
这架势是小解?
呸!分明是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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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合一,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