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登场,必定万众瞩目。
瞧瞧这骚包又耀眼的衣服……谌容觉得他把她的宣政殿当成个人秀场了。
夏侯渊进来,安侯清醒了几分,尤其是在提出政治建议后,安侯面容狰狞,怒不可遏——
“和离时还要给女人分家产?凭什么!?”
夏侯渊姿态从容:“就凭夫妻一体。你若突然病了残了,你妻子弃你于不顾,你愿不愿意?”
“废话,她又凭什么?!”安侯理直气壮:“我供她吃供她喝,给她一个生存的好环境,让她到哪儿都受人尊重,一辈子都被优待……她凭什么不照顾我!?”
夏侯渊站得离他远了些,免得这老丑八怪的吐沫星子喷到自己。
“你既是想要人照顾,又凭什么钱不给人家?”
“都和离了,我又凭什么给?”
夏侯渊突然调笑道:“今日听闻安侯夫人正在跟安侯闹和离,安侯这么反对从此政策,莫不是怕尊夫人跟你和离了,你会损失一半家产?”
他甩开扇子,老神在在的摇晃,很是不齿,“安侯这么想,就未免有失男子风度了……”
“自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进了男家门,就是男家的人。她整个人都是男家的,又何来分男家的家产?”
安侯觉得这简直荒谬:“何况都是男人在外打拼,女人坐家享福还想分得财产?休想!”
“呵呵呵……”夏侯渊不禁轻笑开来:“若尊夫人听到您这番言论,怕是心都要凉半截。”
“女人耗费在家事上的价值就不是价值了吗?若世间男子都如安侯一般,怕是女子们宁愿养狗都不愿嫁人了。”
“你竟如此羞辱本侯!”
安侯怒得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却又被夏侯渊下半句气得半死——
“这不是您上赶着送上门来给我捶的吗?话说,本宫就算是每天把你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也不见得光亮几分。”
安侯要跟他拼了!
被身后官员拦住劝阻:“侯爷,侯爷,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混乱的场面骤然传出一声讥笑,划破纷杂——
“皇贵君说得这么好听,你父皇难不成也要跟你母后分家产?”
他冷呵一声:“半壁江山都分出去,怕不是个昏君?”
众人哄堂大笑!
忙不迭的跟着讽刺:“就是,武乾离亡国不远了吧!”
“竟也没有志者反叛夺位!”
“……”
下后悔药由着他们说,等他们都说完了、说够了,他才云淡风轻的摇了摇扇子,很是从容泰然的道:
“你们也知道,我是武乾储君,若真有乱臣贼子谋逆,我绝对是第一个鼓掌的,这就直接助我登上大统了啊!”
众人没想到,他竟如此臭不要脸,能说出这种孽障话来。
后又听他似是十分无奈的悠悠道:“只可惜啊,我武乾竟没有一个希望国主下台的臣子,一个个都是忠臣,我父皇就算是做出再荒唐的决定,他们也从不说一个不字儿。”
“不然,能宁愿两败俱伤也要数次攻打大胤吗?”
夏侯渊朝着刚才讥讽武乾最严重的人看去。
那人也不是个多么忠君爱国的人,被他这么凡尔赛的怼,倒像反讽了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
可哪朝哪代没个乱臣贼子!?
武乾那是没有吗?那是不敢有!
如今的武乾帝在少年时就是出了名的憨,啥都不爱,就爱打架。
据说是因为从小就被人笑长得太漂亮了,明眸皓齿像个小姑娘,于是就苦练武艺,誓要用武力堵住别人的最,日日扛着大刀跟人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