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左侍郎当即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侯大惊!
继而高声叫嚷道:“陛下!皇贵君无法无天!竟把人打晕了!!”
夏侯渊惊愕后转为暴怒,眉毛倒竖:“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在碰瓷!老子刚才都没使劲儿!”
安侯道:“有多大劲儿自己不知道吗?!天生神力!!试问谁能挨得了你一拳!?”
“可礼部左侍郎,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啊!”
安侯做出呜呼哀哉的架势,抱着礼部左侍郎,为他悲兮痛兮,势要帮他讨回公道!
谌容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夏侯渊虽然处处向朝臣展示他是一个冲动又暴怒的人,可她知道,其实他并不是,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让人放松警惕罢了。
她奇怪的是,今天这事儿也没有那么严重,他怎么就怒成这个样子?
谌容眯眼,瞧着躺在地上的礼部左侍郎,眸光深了几分。
又怕事情再蔓延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忙匆匆将夏侯渊定了个罪,赶出去。
“皇贵君行事鲁莽,目无法纪,罚银一千两!”
夏侯渊眉目沉沉,想打人。
他刚刚那一拳把握的很好,将将擦到人脸皮,只做威慑作用。
谁知道他的拳风刚过去,对方却先他一瞬偏头栽了下去。
眼前这人,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狡猾的人。
假摔是吧?
夏侯渊一脚踢到他屁股,沉声道:“起来!”
礼部左侍郎动也不动,身体还极其放松,像是真晕了过去,身躯只随着对方那一脚惯性的左右动了两分。
夏侯渊拧眉。
飚演技是吧?
他第二脚正要踹过去,却不料礼部左侍郎被安侯护住,大喊了声:“陛下——!”
似乎在说,您快管管啊!!
夏侯渊也不让谌容为难,一甩袖子,自个儿出去了。
气势霸道,虎步生风。
谌容未避免安侯借机发难,先一步指挥道:“福公公,快将礼部左侍郎送往太医署!”
“是,陛下。”
紧接着,谌容又点了贺扬这个话痨,来彻彻底底的堵住安侯的嘴。
贺扬果然也不负她所望,大到探查到武乾近期没有任何动作,妲姒国倒是有意再开展一项贸易,小到宣政殿的瓦片儿该换了,天花上的壁画也有些年久失修……大大小小数十件,一直说到群臣困倦,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下朝。
安侯还被他说得有些内急。
贺扬真是神烦!
他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想上厕所!
偏偏陛下又什么都不说,悠闲的端坐在那儿,还大有让人再上一盘儿葡萄尝尝的意思。
他能不知道她这样是为什么吗?!
安侯咬牙,终究是忍不住尿意,捂住腹部,却道:“陛下,臣突然有些胃疼,想去太医署开点儿胃药。”
谌容优雅的点点头,准了。
安侯夹着腿走了。
贺扬朗声大笑,道了句:“陛下,臣突然又想到一个急奏——宣政殿外的宫厕似乎应该挪的近些,毕竟人有三急急死人啊!”
朝臣静默了一两秒,而后骤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谌容抿唇忍笑,下了朝。
有时候她也觉得,做皇上还挺好玩的。
城外的戏台都不一定能演出这种戏份,而她坐龙椅上拾乐子,看大臣们出糗还不掏钱~
……
谌容一身轻松的回到了紫宸殿。
却没料到一只狼正等着她呢。
霸占着她的龙案,将奏折全都推到了一边,中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式点心,优哉游哉的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