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排队排队……”
夏侯渊边收着钱,边指挥他们排队咨询。
纳兰德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旁边的老师,平时不敢惹怒夏侯渊,这会儿就想着给他穿小鞋,在旁边添油加醋的道:“院长,您看,这皇贵君来咱们这儿,不服从管教不说,还乱收钱。”
“光我瞧见他这么做,就有好几回了!”
“他这是不仅不上课,还挑衅老师,收取贿赂,更是无视院规!”
“瞧瞧他把咱们教书育人的地方搞得乌烟瘴气的!院长,你一定要跟上边反应反应啊!!”
那杆瘦的老师偷瞄着纳兰德的脸色,发现他沉思着,也不知有没有再听他的话,不仅皱眉,想要再提醒他一番,却又听他道:“你这么能耐,这么会总结,你去告他啊?”
真当他人傻憨直呢,竟敢明目张胆的把他当枪使!
那老师骤然语塞,面上青紫变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纳兰德训斥他道:“谨守你身为老师的本分,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那杆瘦的老师被这么教育了一通,更没脸了,忙低着头说是。
纳兰德又看了夏侯渊一会儿后,走了。
晚上,纳兰德又邀请夏侯渊喝酒。
夏侯渊想到这货实际上也就是过个嘴瘾,酒量差的不要不要的,跟他一起喝酒贼没劲,还不如他自己举杯邀明月呢。
于是便拒绝了。
纳兰德是诚心邀请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三顾茅庐之后,夏侯渊被他烦的不行,只得同意了。
懒懒散散的再次被他邀请入凉亭中。
酒过三巡之后,纳兰德委婉的说出不清之情:“可否在男德学院内开个情感咨询班?”
夏侯渊琢磨了下,乐了:“嘿,你这厮,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自己赚钱不香吗?为什么要专门在男德学院开还让你们跟我分钱呢?”
纳兰德忙道:“夏侯贤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授课,他们该交多少钱交多少钱,我们男德学院聘请你为情感咨询老师,顺便再给你一份俸禄,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样当然行了!”
夏侯渊想都不用想就同意了,多一笔收入,何乐而不为啊?
纳兰德没想到这件事儿这么容易,忙开心的给他倒酒:“来来来,夏侯贤弟,咱们再多喝几壶,我那儿还有上好的桃花酿,深埋于地底二十年了,至今还未开封!”
“有这等好酒你还私藏?”夏侯渊挑眉看他。
他不是多么贪酒的人,可好东西当然想要尝一尝。
纳兰德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是我不舍得给贤弟拿出来尝啊,实在是……那东西还埋在长公主府主院内的树下,我跟长公主都已经多年没见过面了,中间也不过通过几封书信,说是夫妻,委实陌生的很,我……”
夏侯渊瞧着他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眼皮子一碰,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翻了个白眼儿,“你今儿请我来,不是单纯想请我喝酒,更不是单纯想让我做老师吧?”
纳兰德尴尬的笑笑。
“呦,我可真没想到,这驸马爷回个家居然如此困难,比我闯宫门还费劲。”
纳兰德再次讪讪的笑笑:“让贤弟见笑了。”
夏侯渊直白的问:“想跟长公主缓和关系?”
纳兰德先是想要点头,可脑袋摇晃到半截儿又停了下来,他迟疑了下,终是道:“也不强求这个,只是,最起码……这家得能回去呀。”
“长公主离京前,说再不许你进长公主府?”
纳兰德仔细的想想:“那倒没有。”
“只是……”他犹豫至极,“她离京之前,我们已经吵翻了,所以没说出那种话来,可她已然是恩断义绝的意思,尤其她现在回京也没通知我,故此这府门我还真不好进……”
“不好进就不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