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
面面相觑。
他们是……跟还是不跟呢?
大理寺卿最近跟夏侯渊混得很熟,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气,提议道:“咱们先等个两三步,然后再远远的跟着,距离陛下不远不近的守着就行。反正祭祖这些东西,只需要皇室人员猎得,咱们也只是陪衬。”
众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皇贵君的醋坛子打翻了是要人命的!
李宸泓和李清雪因为站在皇夫们身后,才幸免于难。
本也是计划好了的,他们进林中不过是做做样子,不着急。
两人便跟着众大臣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进去了。
狩猎队伍彻底入场后。
各大文臣还有部分不狩猎的武将,被小太监们引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打猎至少需要两个时辰,他们可先享用一些东西。
长公主端坐在席面上,与左相遥遥相对,安侯坐在她的下首位,对着左相举了举杯,左相温雅回敬后,又对着长公主举杯,长公主浅淡微笑着喝了口茶。
“笑面虎。”
左相夫人冷哼一声。
左相放下杯子,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你这是在讽刺谁呢?”
左相夫人原本是想说长公主那绿茶当年抢人男人不成,如今连这等残局都不放过。
听到左相这话,顿时生了气性,冷笑道:“自然是谁接我话茬,我说的就是谁。”
“你——!”
左相脸色难堪,最近被媳妇儿气得忍功都差了些,差点在这等重要场合都能跟她吵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跟她再次一同出席,若不是此等大宴,怕是还没机会,这么想着,他也不敢太过训斥她,只劝她收敛些,没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没了命。
他大概想到她是在讽刺长公主了。
她年轻时就讨厌极了长公主,总说人家清高做作,如今长公主优雅端坐在次首位,一副天下将要尽在囊中的样子,她估计更厌烦了。
左相夫人呵呵冷笑,“没命?谁要我的命,你吗!?”
左相无奈,深深拧眉,小声道:“你怎么老把我往坏处想?”
“你没一肚子黑水儿?”
左相头疼。
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他在她眼里就彻底十恶不赦了。
知道她一向是直性子,怕她得罪了长公主被人收拾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忙耐着性子提醒她:“你也不必故意惹我生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长公主今非昔比,小心祸从口出。”
“哼。”左相夫人哼出一个鼻音,不置可否,连眼风都没扫他一眼。
左相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安侯在他对面瞧着,倒是跟看好戏似的,还笑着跟长公主议论:“夫妻之道,就在于绝不能示弱,您看,自打左相愈发宠夫人以后,他夫人就跟蹬鼻子上脸似的,越发狂妄,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这话一杆子打死了好几船人。
因为不是什么机密事,所以他声音并不算小,以至于后面的大臣们也都听见了,并深感就是如此。
长公主看了眼明明坐在她左侧,却偏要与她拉开相当大一段距离的驸马。
纳兰德跟身后的兄弟聊得火热,还在打赌小女皇的十一个皇夫究竟谁能赢,他下注压了夏侯渊,鸿胪寺卿压了恩师的儿子元君沈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