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拿出望眼镜看,整片红色的花朵已然映入眼帘,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香。
夏侯渊鼻头微动,轻轻一闻……这是玫瑰花。
玫瑰花本来就是表达爱意的东西,更别说像他这种铺了至少几十万朵的玫瑰花。
夏侯渊突然有点儿想骂人了。
诚心的是不是?!
抄袭他的套路,还装浪漫深情!
夏侯渊对他极为不齿,给了元胡一个眼神。
元胡秒懂,先安排上了一波精准的弓箭手,后又跟大胤守城将领沟通,告诉他,他们小太子没有诱敌深入的反意,反而是来救助大胤,将人赶回去的。
“诱敌深入”这个词用得好,大胤的守城将领听得一脸懵逼,心道这是为了女人兄弟反目了?
武乾太子连坑爹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对他这种诡异行径,大胤守城将听得甚是无语,却愿意帮他。
只要他不出城门,前排射箭的士兵又全都是武乾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仅不担心,他还想跟着看看热闹。
安排好自己的副将守在城下,防止武乾小太子出尔反尔迫害大胤,他穿着厚重的盔甲上来了,若夏侯渊做出任何不利于大胤的举动,他就直接将他法办了。
这么想着,守城将军更加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他看向夏侯渊,微微皱眉。
与他想象中的不同,武乾这位小太子,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般阴险腹黑,城府极深,反倒是一副毛头小子的样子,而非常急躁,像是情窦初开,却被人抢了心爱的姑娘的小少年,扒着城墙,往下看,眼神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元胡在他身后扯他的衣服,想让他站回来点儿。
多丢人啊,还扒着城墙,丢人都丢到大胤将士眼中了。
夏侯渊头都不转,甩开袖子,让他离他远点儿。
元胡:“……”
他这模样太像是女人被抢了,要跟对面的愣头青对打的好斗公鸡。
元胡扶额,手掌故作极其自然的半遮脸,右手又不着痕迹的轻轻拉他。
如此反复几次,夏侯渊怒了。
不耐烦的扭过头来,愤愤甩开他,怒吼:“干嘛!?没看爷正忙着呢吗!再耽误爷就把你扔下去!”
元胡怕了。
搁别人可能不可能,但他们小太子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罢了,反正他平常什么样,别人谁不知道啊。
武乾的形象早就被他给丢尽了。
元胡觉得自己早应该佛系起来,不管东管西,这样就不会心累,还不会遭埋怨。
夏侯渊扒着墙头,几来几回,跟武乾二皇子夏侯启怼了几句,身后的武乾副将听着都面红耳赤。
“我是太子!我有钱有貌还有财!你样样不如我!赶紧滚!”
“太子如何?我还是嫡子呢,你有的,我也不缺,且我更懂浪漫,更能让女皇陛下快乐,相比之下,你纵使样样都高于我又如何?女皇要的是能服侍她的夫君,而不是只知争宠的花瓶。”
“你说谁花瓶呢!?”夏侯渊瞬间怒了。
“谁应我我说谁。”
“呵,就你这副丑样子,可是连花瓶都当不了!”
“起码,我这数十万的玫瑰花,可比你当初送给女皇陛下的野花强多了。”夏侯启犹嫌不够,道:“你当初送给女皇的花里,怕是还带着泥呢吧?啧啧啧……女孩子最怕脏了。”
夏侯渊真是听不得他这般茶言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