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未经禀报,直接就闯进来……
她故意刺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侯渊进门前飙升到极点的底气,唰地一下,就回归到了原点。
虚,且怂。
眼神微微闪烁,却还是硬杠着挽尊道:“我,我怕你太想我,所以我又回来了!”
这叫什么道理。
旁边宫人听着都低头抿唇闷声笑。
夏侯渊耳朵尖,听到这细微的声音,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冷眼一扫,宫人们顿时极有眼色的全都退了下去。
谌容身体虚弱,懒得理他,自己放下是靠枕,又躺了回去。
甚至背对着他,掖紧了被子。
夏侯渊眉毛倒竖。
她这是有多嫌弃他!?
亏得他还如此担心的赶过来……
不过转瞬的功夫,夏侯渊又一肚子的怒火了。
可朝死自己媳妇儿发火,他干不出来,他心疼,那就只能出去泄火了!
凑巧,元胡不在,他身边紧跟着的是京墨。
京墨办事极利落,之前又是他去下的药,看到了熬药人,故此,只片刻的功夫,就把人提溜了出来。
两个小奴才跪在夏侯渊面前,瑟瑟发抖。
夏侯渊冷漠着一张脸,半句废话都没有,抬手,直接让他们开打。
这两个小奴才,都是申姜的徒弟,最贴心的人,所以才敢把这么私密的事儿教给他们来办。
自己人,嘴严实。
这念头调教出一两个好使唤的妥帖人,花时间更花精力,何况还有感情……
申姜是见过夏侯渊处置人的,那叫一个杀人不眨眼。
怕自己的人就这么被打死了,申姜连滚带爬的急忙进去求女皇陛下。
谌容刚要睡着,就听见外边的嚎叫声。
深深的皱了眉。
他是故意的。
因为她刚才没理他,所以,他就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她理他。
是了,他刚才走之前还放狠话,说他会让她求他,她还以为是战争,没想到这厮竟这么幼稚……
谌容拖着病体,让申姜扶着她出去。
她穿得极薄,夏日里,宫装本就薄如蝉翼,夜里凉,她此时就算是在外披了一层,也单薄的很,衬得她身形更加消瘦,尤其她同时喝了两种寒药,元气大伤,即使几乎睡了一整天,面色也还是苍白……
夏侯渊看到她的瞬间,心疼不已,想让她回去。
可她那般冰冷的瞧着他,又止住了他微动的心思,那些关切的话堵在喉咙里。
脱口而出,反倒是变成了讥讽:“呦,女皇陛下不是睡着呢么,出来干嘛?你宫里的奴才们不规矩,敢替主子做主了,本宫帮你教训教训……”
他说完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她脸色极差,似是心口疼,又强忍着的样子,夏侯渊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这么嘴贱!
谌容把小半身的力都压在申姜扶着她的手臂上,美眸中,是浓浓的质问:“夏侯渊,你想造反了不成!?”
夏侯渊冷呵一声,“我小闺女都没了,到底是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