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干这种事儿,也只是说说而已。
夏侯渊为了今天筹谋已久,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当然,儿子媳妇儿他也不会随便拱手让人。
夏侯渊让牢头去给蓬莱殿的人传消息,让对方去探查女皇夜宿哪里,若真去了长安殿,就让让武乾将士们想方设法的拦住。
牢头:“……”
乍一听,以为是何等机密之事,需要如此严阵以待。
其实就是个截胡。
牢头心情有点儿复杂,一直都听闻皇贵君是截胡高手,鼎一般的大醋坛子,没想到都到了牢里了还不放弃。
对陛下也真是真爱了。
牢头领命给夏侯渊办事儿了,到了蓬莱殿,将皇贵君的旨意一传明,却没成想,武乾将士们并不如传言那般,只对武乾储君惟命是从,反倒是很不把这位主子当回事儿。
牢头传完消息后,武乾将士们一个个该干嘛干嘛,离他最近的人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回去告诉皇贵君,他进牢房的时候都没跟我们打招呼,我们凭什么还要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啊。”
牢头:“……”
你们很有个性嘛。
当我不行啊!
他们对他们这种胆大包天的行径,他还是很诧异的,便问道:“你们为什么都不怕皇贵君啊?”
“怕?怕什么?”闻识翻了个白眼儿,大概往皇家监狱的方向瞅了瞅,“你们这不是都好好地帮我们关着呢吗,还怕他干什么?”
牢头:“……”
你说的好对,我竟无言以对。
“可皇贵君凶起来是要杀人的呀……”想到自己没办成事儿,牢头一脸凄惨,万分为难,“您多少帮帮我呀……”
“行吧!”闻识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到旁边的树坑里,拍拍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那牢头欣喜至极,以为真有什么妙法呢,双眼晶亮,急忙把脑袋凑了过去。
却没料到,对方明明一本正经,说的却净是混蛋话——
“你骗骗他,但他说,我们全体出动,都帮他去打听了,若陛下真夜宿长安殿,我们百十号武乾将士,定一齐出动,帮他截胡!”
这话听着就不可信,尤其他还是以这种极其懒散随意的姿态说出来的,那神态一看就像是骗人的。
牢头颤颤的说:“将军,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闻识以一种少见多怪的眼神看着他,道:“快去吧,就这么说,我们太子爷很好忽悠的。”
牢头:“……”
这难道不是找死吗?
闻识似乎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哦,他让我们截胡就不是啊!”
牢头:“……”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牢头一路战战兢,感觉自己回去肯定要被皇贵君一掌拍死了。
却没成想,这般不可思议的理由,皇贵君竟然还信了!
而且他还万分感慨的看向了窗外,一脸的欣慰,叹道:“不愧是跟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兄弟们,如此了解我心意,不用过多的提醒,就已经全都做到位了。”
“本宫心甚慰啊!”
牢头:“……”
他还是不要拆穿,告诉他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