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分钟。”他说。
“简直了……”楚潇潇捂着胸口骂骂咧咧从浴缸中起身出来,躬着身子躲到一旁,取下换洗衣物,快速套上。
而后从柜橱里拿出吹风机,手忙脚乱地插上电:“求你!让我吹个头发!很快!”
吹风机启动声呼呼叫嚣着,楚潇潇也听不见其它声音了,不知道陆判官回应没。
抱着侥幸的心态,她一边呼呼吹着头发,一边估摸着陆判官是否会守时立刻将她拉回镜中。
如果他还有点人情,让她吹完头发,那倒还可以考虑认真做做任务。
可是……
正这么想着,突然“啪——”像是断电拉闸的声音,瞬间,楚潇潇两手空空置于一片漆黑的镜中。而头发还未吹干,垂于肩部,滴滴答答落着水珠。
“……”
楚潇潇愣愣站在原地,果然,还是不能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幻想。
他本就这样,不会大发慈悲有特例。
头发湿漉漉的渐凉,顺着发丝打湿衣肩,略感凉意。
无奈,只能随它自然风干。
既然要她好好工作,那自己就做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汇报机器吧。
不就是调查死者的死因和具体情况嘛,直接蹲法医和警察的说辞捡,不就好了。
说着,楚潇潇便合眼冥想去到中年男子的出租屋内。
……
屋内,没有任何人,但显然,法医和警察已经来过并留下勘察现场的痕迹。
沙发上白色线液勾画的人形恐怕就是死者死亡时的状态。
屋子里的东西,也算不上很凌乱或是被翻找盗窃的样子,倒像是正常独居男子的生活状态——脏乱的衣物随手搭在椅背上,茶几上堆放着一些捏皱喝完了的瓶瓶罐罐,烟灰缸内落满了烟头,窗帘也是拉着的,密不透光。
第一印象,死者的生活状态给人一种颓靡、不振的无望感觉。
这……应该是自杀吧?
因为生活艰辛不易,或者为情所困,对生活失去希望,所以结束生命?
但……
如果是自杀,应该很快就结案了,警察又为何要在现场标注和勾画白线呢?
这个中年男子是谁?又有怎么样的故事?
先去警察局了解一下吧?
楚潇潇再次闭眼想去警察局了解情况,待睁开时竟是在审讯室。
两位中年警察在审一名青年男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死。我从他那屋出来之前,他还是好好的,真的!”青年男子前伸着脖子激动辩解道。
“可监控画面显示,当晚只有你一人进出过被害人的房间。而且,你走的时候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这是为什么?”一警察询问并拿出监控截图摆在青年男子面前。
“我…我只是突然有事,便急匆匆走了。你们不能因此就断定是我杀了我哥吧?!”青年男子苦口辩解道。
“你有什么急事?”
“个人私事。无关我哥。”青年男子语气突然轻柔了。
“有没有关系由我们来定夺。你要是不说不配合,这嫌疑人身份你脱不掉。”另一警察敲着桌子厉声说道。
“我……”青年男子面露难色,“是我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