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什么?”
“王叔,你要找的那群人,早就跑了。”王青山的脸色变得愉悦起来,“而且他们没受伤,是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在自己的赌坊里面出千,才惹恼了人家,然后就打起来了……对了,就那边站着的那个是赌坊的主人,你认识吧?”
王军看了看被衙役们围着不能走的宋离,点点头,微不可闻的道:“他叫宋离,是湖北布政使宋青楚大人的侄儿。”
“哦,难怪那么嚣张。”王青山道,“刚才他可是要威胁把京里的贵人们打死呢!”
“哼哼,他就是个屁!”王军不屑一顾的道,“以前是不想招惹他,现在好了,他自己找死,一个布政使大人,可护不住他。”
“这些人的来头那么大?”王青山心中痒痒的,“您就不能说说他们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啊,但至少里面有相爷和六部尚书的亲戚,更有宗室的一些世子们。”王军猜测道。
他们是经过客栈人员的描述知道的。
单是绣衣卫大员的子女们,是不可能让绣衣卫如此张扬的,只有更上面的人,才会有权力光明正大的动用他们。
“难怪了。”
王青山第二次说起了这个词,“难怪他们的护卫力量那么强悍,那些护卫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从战场上百战余生的士兵一样,非常吓人。”
“呵呵,所以我们才要小心啊。”王军道:“这样,我叫人带着你先从后门出去吧,你赶紧回家,说不定你爹在找你呢!”
“谢谢王叔!”
两人在这边说着,王军便叫了几个军士,让他们装着凶恶的样子,把王青山给押走了。
做完这些,他才施施然的走向了宋离……
……
“哎呀,这一次可真是太刺激了!”
一群宗室子弟逃窜出来之后,柳砚振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去一趟赌坊,还有这么刺激的事情发生。”
他现在都在回味自己掌煽阴鹜男子耳光的事情。
这可是难得的装比。
这小子也不看看,他现在脸上都是青的,刚才被那群打手打得也够呛。
如果不是如此,他恐怕也不会对阴鹜男子那么下重手羞辱。
“还是淇哥儿厉害,不然我们哪里看得出里面的奥妙来?”柳铭贵小小的拍着马屁:“不过今天我们闹是闹得爽了,可会不会有事情啊?毕竟那么上百人被打得瘫倒在地。”
“担心什么?”
柳铭淇此时一点都不怕:“咱们宗室子弟是不惹事,但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不还击啊?”
大康祖制,宗室子弟不能随意欺负人,更不能不经许可出京畿地区。
但同时反过来对于宗室子弟的保护也是很到位。
任何官员都要按照品阶爵位来对宗室子弟行礼,并且胆敢侮辱、伤害宗室子弟的,一律要予以重责。
这个惩罚,轻则直接流放,重则直接抄家斩首。
不要有任何怀疑,太祖就是这么规定的。
朕让朕的子孙后代尽量不去折腾人,但你们也别想着不尊重他们,他们可是朕的血脉!
无论柳铭淇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去的赌坊,只要受到了侵犯,那么这个状,就算是告到了最铁面无私的苗炎那里,苗炎都会依据法令,处罚那些侵犯到宗室尊严和安危的人。
哪怕是什么后台很硬的人,也根本不会被饶恕。
这些年轻人虽然也懂,可长期以来的禁锢,还是让他们心生畏惧不安,生怕会惹恼了皇帝。
听了柳铭淇的打气,他们心头还是安稳了一点。
“管它呢!”
柳昱函道:“就是我们这里出了点小问题,别的人又没有惹事儿,问题不大!”
“对!”
几个宗室子弟连连点头。
结果等到一群人悄悄的回到了客栈,却发现南宫丘成、柳铭璟、熊大宝等人一脸晦气的坐在客栈的院子里。
“怎么了,这是?”柳铭淇好笑的走了过去,“几位花中浪子不是要让襄阳城的姑娘们见识一下京城男人的力量吗?不是说今晚不回来睡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南宫丘成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还是柳铭璟脸皮更厚一些,他说道:“去了这边最大的花楼,本来那个最漂亮的姑娘看中了丘成的,可偏偏有个地头蛇觉得自己应该最受欢迎,硬要抢人,你说我们怎么肯?”
“结果你们就把人打了?”柳铭淇猜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