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样也好。
如若不是那种人间惨剧落在了葛松道身上,大康西南边境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安稳。
他亲手和命令剿灭的土人部落超过上千个,被杀戮的凶残土人人数,总体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人!
正是这样的赫赫威名,让西南这边的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当然了,认真剿灭凶残桀骜土人的,不仅仅只有葛松道。
东南总督贾孝德这个小老头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人家从来没有丧心病狂的赶尽杀绝,只是遇到凶残的土人部落才剿灭,而且抓到的俘虏全部押去修路,可以废物利用。
葛松道从来不留情,除了适龄女人发放给军士们为妻为妾之外,除了孩童以外,男的全部都杀掉,不留半点隐患。
这么一比,就显得贾孝德杀戮没有那么重。
葛松道的杀神外号,来得可真不是浪得虚名。
回到眼前来。
坐在椅子上,葛松道跟他说了自己对于宗室子弟们遇袭的处置办法后,还问了柳铭淇,“殿下你觉得我这么做怎么样?”
“很好!”
柳铭淇点点头,“除恶必尽,哪怕是为了一个老百姓,我们也应该竭尽全力。老百姓们会因此而归心,那么大康的江山就会越来越稳固,民众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葛松道微微一笑,“下官常常听太升兄的信中所说,殿下你倘若为官,一定会是我法家的最强新人。现在听殿下这么一讲,下官深以为然啊!”
太升兄便是苗炎苗太升,法家重臣。
看看。
葛松道明明是儒家杰出弟子,硬生生的被逼成了法家的又一个重臣,真是让人感叹世事难料。
“呵呵。”
柳铭淇笑道,“我是不是法家的人不重要,实际上法家、儒家和墨家这些的区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好事情,无愧良心,无愧民众,无愧我们中原大地的祖祖辈辈。”
葛松道问道,“那么殿下以为,下官在西南三省做的是怎么样的?”
“圣人说过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柳铭淇道,“土人们不开化,也不愿意开化,看到我们族人经过辛苦努力创造出粮食和财富,又羡慕嫉妒的来抢夺!遇到这样的人,我们应该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圣人之书,让他们彻底感悟。”
“圣人之书?”葛松道笑道,“您都知道他们不听了,有什么用?别说是圣人之书了,让那些土人们识字他们都不愿意。”
“如果实在是不开化,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柳铭淇道,“我们的教育,可以从那些还没有长大的土人孩子们开始嘛!”
葛松道微微颌首。
在这一点上面,他和柳铭淇是一样的想法。
那些被抓了的土人孩童,从一开始就要学习各种儒家学说,学习大康人的礼节和生活习惯。
否则就会遭受严重的处罚。
等到多处罚几次,他们自然就听话了,从而渐渐的融入到了大康人之中。
他之所以找柳铭淇过来谈谈,是因为他觉得柳铭淇和自己是一类的人。
比如之前的麸糠粥,这样的做法虽然有点不人道,但是能保障绝大多数的人活命,在葛松道看来,就是最好的应急办法。
今年春节期间,四川和西康遭遇暴风雪灾害的时候,葛松道就毫不犹豫的用了这个办法。
所以哪怕是灾害封住了四川盆地整整三十七天,饿死的人也几乎没有多少,这在古代简直是一个奇迹。
柳铭淇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实际上依照我的想法,等到日后葛大人入阁之后,完全可以更进一步。”
葛松道讶然的道:“什么更进一步?”
柳铭淇道:“您不觉得我们的西南面儿,南诏太过危险了吗?”
葛松道:“!?”
南诏危险?
我怎么没有觉得呢?
看着他一脸的不解,柳铭淇心想废话,南诏这些年早就被你给弄怕了,他们敢乱来才怪。